说是不醉不休,可是杜历是怕了喝酒,到现在他大醉小醉的不知道多少次了,这酒量依然不见涨,所以这劝酒的时候也就有些力不从心。而鲁深呢,心底还惦记着事情,也没有心思喝酒。不过,两口酒一下肚,这气氛倒是有了一些起色,至少多了一些热络,少了一丝尴尬。
“大当家的,你还真正是年少有为啊,这才多大的年纪啊?不到二十岁吧?城里的那些个所谓的少年俊杰,如果看到您,他们都该臊得不敢出门了。”
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心里还有一股邪火儿,见到杜历这个年轻的面孔,虽然非常惊讶,可是却被那股邪火儿压下来了,并没有表现出来,这气氛热络起来了,才出了感慨。
杜历自己个儿倒是不好意思了,他自己清楚,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朱管家不这样看啊,他听这话高兴啊,所以原本还不怎么对眼的鲁深,在他看来也比较顺眼了。
“刚好虚岁二十,今年腊月十三满二十,呵呵。”
简单的两句话之后,就是一阵畅快的笑声。对此,杜历也唯有苦笑,好一通谦让。而这句话也向鲁深两人透露了这么一个信息,显然,这两人关系可不仅是上下级关系,看来先前对这个老头还是怠慢了。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似乎原本的那一丝隔阂已经消失不见。再加上花云的插科打诨,这气氛也就越热络了。
“大当家的,咱们也不说虚话,我这次前来的目的,我想你们也心知肚明,所以您就来句实在的,我们之间如果有合作应该怎么个合作法,请您示下。”
酒足饭饱,撤下酒席,换上茶谁之后,鲁深也就没有绕弯子,直接摆明车马道出了自己的来意。而且,把自己的地位也放得足够的低。
“老鲁,你觉得这世上最赚钱的是什么生意?”
听到杜历的问话,鲁深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最赚钱的生意他能不知道么?当然知道了,不见那满街的大烟馆儿吗?不见那些烟馆儿的主人全都赚得盆满钵满吗?还能有什么?贩卖烟土最赚钱。
可是,他们志勇帮却从未沾过这玩意儿,在志勇帮的地盘里大烟馆是最少的,除了那些他们实在是惹不起的除外,其他的烟馆儿全被他们赶出了志勇帮的地盘儿。而这样做也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那些他们惹不起的人开的烟馆儿因此生意好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明里暗里对他们也就有了不少的支持,这也是他们能够抗下把那些烟馆儿赶走所带来的压力的原因之一。
可是,现在被自家老大寄以厚望的这次合作,难不成要碰这个不成?他可知道,之所以志勇帮对烟土深恶痛绝,这里面也是因为整个志勇帮的高层,包括铁豹在内,几乎都吃过鸦片的苦头,现在让他们接受这个可行么?不过,他并没有吃过鸦片的苦头,对这个感触也就不是很深。所以,在心里思量着这些的时候,嘴里也就问了出来。
“大当家的可是说的烟土不成?不过,如果真是这个,我还真不能答复你,这玩意儿实在是伤天害理,我们志勇帮是不碰它的。”
刚开始,还有些就事论事的意味,后来话语里也就带上了一丝鄙薄。这就是华夏古代的时候,讲究一个盗亦有道,而这个时候的鲁深,他就觉得他们志勇帮做到了盗亦有道这四个字,也就有些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