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百姓最惧怕的事情,莫过于异族入侵。
当匈奴铁骑入侵的消息传来,上谷郡治所沮阳城,顿时笼罩在恐怖紧张的气氛中。
城中老幼,尽皆关门闭户躲在家中。而健壮的男子,拿着自制的武器和各种器具,往四处城墙而去。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恐,因为每一年都会经历数次这样的事情。说他们勇气过人不真实,倒不如说是因习惯而麻木来的实在。
边地的百姓与内地不同,他们见了太多的血腥生死。
“开城门!”
秦峰率领三千陷阵营出城,许褚,高顺,胡车儿追随。军师三人组带着李典,乐进各守城门。
列阵完毕的时候,远处尘头遮天蔽曰,隆隆的马蹄声,震的人心神动荡。
一开始秦峰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对敌五万异族铁骑?
经过军师三人组一番剖解后,他才安下心来。
匈奴有五万铁骑,然而他们不善攻城。自己一方有八千将士,还有十余万百姓助阵,又有高大的城墙做依仗。
经年以来,匈奴也就是打破他处的城池,人口众多的沮阳城,从未硬攻过。
五万匈奴骑兵滚滚而来,停下后,四起的灰尘十几分钟才散尽。便可看到,纵横数里的散乱骑兵方阵,左右前后皆是一眼望不到边。
威武的气势压迫,好在秦峰久经战阵,若是不然,单单面对这一支一望无际的大军,腿就要软了。
匈奴骑兵,穿汉服的有,穿胡服的有,穿兽皮的有。只穿几块遮蔽要害的皮甲,搂着肩膀头子,腹肌的比比皆是。
五花八门,没有定式。然而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支无组织无纪律的军队,有这样认为的人,早已经死翘翘了。
秦峰身边跟着一位年长的斥候,这人是上谷郡的郡兵叫马忠,曾经在匈奴之地生活了十几年,是一个草原通。
“主公,大旄之下的老者是匈奴单于羌渠,左边的是左贤王於夫罗和左谷蠡王赛桑,右边的是右贤王阿奇那和右谷蠡王哈尔才。”
秦峰点头,策马向前,道:“赛桑,前几曰汝还在被自家部落追杀,是吾救了你一命,没想到你小子恩将仇报,这就带人入侵吾上谷郡!”
赛桑闻言尴尬,他一旁的左贤王,反而对不远处的右贤王阿奇那怒目而视。
单于羌渠闻言一愣,道:“赛桑,真有此事?”
“阿爸,休听这汉狗胡言乱语……。”阿奇那怕事情暴露,策马向前,喊道:“汉狗休逞口舌之利,汝等只是嘴上善辩,有种手中较量一番……。”
他说完一挥手,便见阵中冲出一骑高头黑马,马上一员匈奴武将,两米多,身形巨大,身上只穿一条肩带连着三角皮裤,露出的肌肉异常发达。手中一根巨大如同成年人的狼牙棒上,钉着数百真的狼牙倒刺,挥舞中虎虎生风,爆喝道:“吾乃匈奴第一勇士图里深,谁来送死!”
吾靠!原来匈奴也玩单挑!
说起单挑,秦峰可不怕任何人。“这小子叫什么?吐一身?”
诸人闻言皆大笑匈奴名字稀奇古怪。
“主公,许褚请战!”
正合秦峰心意,他便使许褚出战。
许褚打马向前,呼喊道:“吾乃许褚是也,过来受死!”
许褚腰大十围,横向面积都跟一个人似得。
匈奴人敬畏英雄,而匈奴英雄多是五大三粗之人。所以渐渐的,匈奴人常以体积论强弱。他们哪里见到过如此威猛的壮士,一时皆惊。
图里深一见许褚的身形,大吃一惊,说道:“汝真乃英雄也……。”
“少他妈废话,过来受死!”许褚跟着秦峰久了,坏话也学了一些。
“哇呀呀……!”图里深听辱没自己母亲,大怒,策马高举狼牙棒冲杀过去。
当啷一声巨响,兵器交击在了一起。两人各自仰身,交击产生的巨大阻力,竟然令坐下的战马都停止了前进。
“玛德,力气不小,再吃吾一刀!”许褚大骂一声,举刀直奔图里深面门。
图里深横棒招架。
当啷一声巨响,不分胜负。然而图里深的坐骑,承受不住巨力的压迫,腿上的关节,微微弯曲了一下。
“吃我一棒!”
“吃吾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