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它啊,怎么样,羊肉粥味道不错吧,这可是救了你命的羊。但本座知道你很喜欢它的,那时候你吃的多香啊,哈哈哈哈哈……”
“住嘴!”
伤流景眼神凌厉如刀,心中大恨,一脚将整张榻踹翻,持刀抵上了皇玺脖颈,声音狠戾:“你手上到底沾了多少血?”
皇玺吐着血沫咳嗽,胸膛上的伤口被重新撕裂,疼得他眼前发黑,全身打颤。
但他咬着牙,仍然疯癫地笑着,生命流失地越快,他笑得越得意:“你凭什么命令本座住嘴!你知不知道你吃完了还拉了七八天肚子,臭烘烘一个小不点!令人厌恶!”
皇玺眼前的世界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伤流景的身影在他眼前只是模糊的一个人影,所隔不过尺,但他就连伤流景长得什么样都看不见。
但皇玺微微眯着眼,似乎直视着伤流景,仔仔细细打量伤流景的目光,还是那般的狠辣阴森。
不知道从多少年前开始,他看东西就渐渐变得模糊,后来眼睛更是浑浊不堪,像是时时刻刻都有飞蚊黑点在眼睛晃动,视物不清,近处的东西给更是完全看不见。
但他直到今日,都没有让任何人直到他的眼睛已经坏掉,就连药王谷都不愿意找来他们的谷主给自己治疗。
这是绝世高手的尊严,他受不了任何人的怜悯和嘲笑,他宁可用内力摧毁一切挡路的东西,宁可被人畏惧胆怯地说疯了,也绝不允许有人装模作样来扶着他走路,绕过障碍物。
那回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是处,是个废人了。
皇玺抬手捂住胸上伤口,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但他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