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笈刚刚就着屋后的冰凉的井水洗过了澡,头发还都湿漉漉的,瞧见她费力往后仰的姿势,一低头,冰凉的水珠落到了姜苗苗脖子上。
姜苗苗缩了缩肩膀,往旁边挤,男人抬手抹去她脖子上的水珠,动作再自然无比。
她轻声抱怨:“怎么不擦头发?大早上的洗冷水澡,你冷不冷。”伸手一摸,他肌肤果然是冰冷的,“瞧你身子都冷成什么样了!”
“《天魔幽卷》寒气甚重,我身体本来就是凉的。”
姜苗苗诧异:“那你之前怎么热乎乎的?”
晏笈低头看了她一眼,眸色黑沉,没回答。
这种东西,能一样么。
姜苗苗使劲往后仰着头,晏笈瞧她脖子都快扭断了,叹了一口气,搂住她腰的胳膊往后一拉,低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冷硬的带着井水寒气的唇瓣,凛冽的气息充斥鼻端,她喟叹一声,晏笈顺势就闯了进去,深深的扫荡,几乎吞噬掉她赖以生存的一切空气。
窒息之前终于放开,姜苗苗喘了一口气,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我还没洗漱呢,你也亲的下去,还不快点帮我打水。”
“后面的井水太冷,你受不住。”
晏笈顺口答道,一手提饭盒,一手楼着她腰往屋里带,脚尖一动,踢上了门。
两个人的亲密动作再熟练不过,没有分毫的刻意和隔阂,自然地如同千百次一般心有灵犀。
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他们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光天化日站在屋门口,并不是空无一人的房间,无意间修了一把狠狠的恩爱,然后扭头就走。
——徒留站在对面。详细的看完全程、目瞪口呆的黄乐怡,和藏在院子阴影角落里瞠目结舌的暗卫,还有最外面抽噎鼻子最终哇的一声就哭出来的云浅画。
单身狗们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我只是来送个饭的,请不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好吗?”
“我也想找老婆了……”
“他他他他们——主子们还有没有人性啊!”
“全世界都在散发恋爱的酸臭味,只有我还保持着单身狗的清香。”
“欺负人——”
云浅画一边哭一边把点心往嘴里塞,嚼也不嚼硬往下咽,很快噎得翻白眼,抱着硬邦邦的盘子还想啃。
黄乐怡转头就往院子外走
暗卫纠结着咬衣角,看见她黑黑的脸色,嘟囔道:“头儿你黑啥脸,你好歹还有郑师兄,最可怜的使我们这些单身狗好吗?”
黄乐怡一个刀子似的凌厉目光就摔了过去,吓得暗卫一哆嗦:“他们秀恩爱,我去给打水,什么天理!”
“哎?哎哎?”
黄乐怡真想一巴掌拍飞这个不长颜色的家伙——没听见尊主说后院井水冷嘛。
啥意思?
意思就是让她麻利的赶紧去烧热水给主子洗澡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