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应下，却没有按照姜苗苗的要求的，反而听从晏笈的吩咐，先去暖阁准备。
姜苗苗眼睛半眯，盯着两人的身影看。
暖阁本该是与大屋子隔开而又相通连的小房间，可设炉取暖。
可姜苗苗的原身性好奢靡，体弱怕冷，指挥着人在如意院建了栋三层小楼，一二层都烧得足足暖炉，三层里不见烟尘，四面却都是暖意，最是舒坦不过。
“你先去暖阁睡一会儿，我去处理点事情。国公府后的那条街，上面的——”
他声音戛然而止，姜苗苗在怀里拱了拱：“上面的什么？”
后面那条街上多官员别宅，朝廷一清洗，全部抄家流放，宅子大半都空了。
他派人不动声色将一条街都买下，这边正好有个大湖，景色极好。姜苗苗从夏天后就基本没有回过京城，晏笈便令人建了个大院子，和宁国公府——现在改叫郡主府了——相连，给她建座了全京城最美的府邸。
“没什么，我给你准备了点礼物，一会儿带你去看。”
晏笈不动声色，抱着姜苗苗进了暖阁，白露和兰溪早早进来收拾好了，里面暖融融的，姜苗苗打了个哈欠，眼睛一眯：“困了。”
“先睡吧。”晏笈没有骚扰她，她真是困了，站在地上软绵绵地的打哈欠，晏笈先摘了裹着她的他的大氅，又去给她解外衣带子。
动作娴熟自然，姜苗苗也没有觉得丝毫不对，就任他服侍，去了外衣，懒洋洋瘫在椅子上，看见候在门口站立的白露和兰溪。
他们正在看眼睛给她换衣服。
白露神色平静，眼中却难掩震惊，像是完全想不到高高在上冷酷残忍的尊主，会这么温柔地伺候一个女人。
而兰溪反映更大，眼睛都要瞪圆了，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咬住了嘴唇。
姜苗苗故意朝她们一笑，在她们看过来的时候，忽然抬起脚撒娇：“晏笈，帮我脱个鞋子呗。”
她嫌古代的鞋容易掉，特意让人在自己常穿的靴子上加了暗绣系带，又漂亮又结实，唯一的缺陷是不能一蹬就掉了，必须有人弯腰下去解带子。
姜苗苗不喜欢有下人给自己穿衣服，活像她是个没法自理的残废似的，平时都是她自己来，不过眼下晏笈在这里，哪里还用他动手。
嗯，这不叫残废了，这叫情趣。
“这么懒。”晏笈背对着白露两人帮姜苗苗脱衣服，对姜苗苗的突然的要求感到有点诧异。
可是他完全没有不满，刮了刮她鼻子，真的曲腿弯下了腰。
候在门口的白露和兰溪大惊失色：“尊……”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尊主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怎么会亲自给女人脱鞋！
难道他不会觉得，这是一种折辱吗？
这个世道里男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女人与他们不过万物，顶多有正妻，不过那也只是会让他们勉强尊重的存在，而更多的女人，都只是玩物侍妾。
白露和兰溪早就知道尊主对小郡主极好，不过她们也以为小郡主只是尊主一时兴起罢了。白露觉得，至少在尊主对小郡主还有兴趣的时候里，既然她的命令就是伺候小郡主，那她就好好伺候就是了。
可是现在，一切完全超出了她们的想象，尊主能对小郡主做到这种地步，真的只是一时兴趣么……
姜苗苗葛优瘫欣赏着两人骤变的脸色，抬起来的脚久了，有点酸，她的目的达到，顺势就想放下去，晏笈却捏住了她的脚腕。
“你干什么呀，我要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