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大概是不的吧?
她就是那么一个狠心的女人啊。
……
听了这么一个悲伤复杂的故事,夜深了姜苗苗直到上床睡觉的时候,脑子还是轰隆隆的,连晏笈自己厚着脸皮摸进屋里躺在她身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晏笈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翻着手里一本奏折,姜苗苗盘膝坐在床上背对着他。
床边桌子上摆着一块铜镜,他从光滑的镜面里看见她小脸严肃的样子,眸光暗了暗,手伸了过去。
姜苗苗正认真思考着关于“沐月奚说的话真假可能性及她早逝爹娘夫妻感情生活”这种关乎国计民生的伟大问题,冷不防腰间一痒,一只大手拨开衣摆下端侵了过去。
粗砺的指腹擦过她光滑的皮肤,又酥又痒,一开始只是在腰间盘桓,慢慢地越发放肆,渐渐往上面游走过去。
姜苗苗一巴掌拍了过去:“走开走卡,烦着呢——哎!”
晏笈把手里奏折往旁边一放,握着她的小腰把她掀翻,姜苗苗腰间一紧,眼前世界一阵乱晃,人整个翻了个个,摔在了柔软的被褥面上。
身上压着一具高大的人体,他用力大,按住了她的两只胳膊,整个将她罩进了自己的身形下,姜苗苗懵懵,而他眸色幽暗。
“你最近很忙?”他淡淡道,语气绝对称不上美好。
姜苗苗咕咚咽了口口水:“还、还好……也、也不是太多,我就,血虎镖局,烟风寨,沐月奚说的话,他说我姑姑被药王谷抓到过,那我也得去药王谷一趟……”
“忙的你脚不沾地,连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攥住她手腕的力气越发大,充满侵略感的目光放肆地在她脸上徘徊。
鬓云散乱的烟发间一张娇艳的脸,烛火通明,将她一双长眉染得青黛淡远,宛如水墨画里一泓秋水后面遥远重叠的连山,眸子水润润的,看人也清澈无害。
她紧张,抿着唇,故作冷静,实际上睫毛都不停颤抖,在光滑细嫩的小脸上投下了一圈暗影。
就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小丫头,谁能想到她肚子里绕绕的复杂心肠,自以为是的把滔天大事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也不怕把她自己给压倒。
若真是到了需要她来力挽狂澜的地步,那他得失败成什么样子。
晏笈心中淡淡生出了不愉。
姜苗苗圆滚滚的眼睛在接触到他目光的一刹那,立刻心虚地躲开,嘟着嘴,哼哼唧唧:“这、这不是咱俩都很忙,也不是没有说话的时间啊。”
傍晚时候的交谈,沐月奚说道最后,心情十分不好,姜苗苗体贴地没有多问,让他先离开去修整心情。
她自己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回屋发呆,压根没有多搭理晏笈。
看样子,这个占有欲十足的家伙不满了,那一肚子坏脾气都要爆出来,姜苗苗撇嘴歪头。
果然,她心里刚刚这么一想,就听他冷淡道:“山南东郡的事我会派人来接受,以后这些东西,你用不着操心了。”
他拿过了旁边扔开的奏折,冷笑道:“正好,朝廷里那些大臣又吵着让祖父给我早日赐婚,你跟我回京,先把事情定下来也可以。”
“不干!叔,大笈笈,你不能这样!”谁知道这货一言不和就要暗示她嫁人,姜苗苗瞪眼,有这么草率求婚的,谁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