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整天就知道去青楼和花酒,连血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不害怕?”
“哈哈哈,一群草包!”
姜苗苗好奇地问旁边一百姓:“你们不怕这些血吗?”
“怕什么!”那人豪气一挥手,“肉铺里整天杀鸡杀猪,菜市口也时不时有砍头,都看腻了,怎么会害怕死人?”
姜苗苗笑了笑:“怪不得。”
她是在别庄时,被娥媚操练着杀狼杀野兽天天剥皮,一开始做梦都是血淋淋一片,几次从梦里被吓醒。
不过也是那艰苦的锻炼,等她能熟练地一割一撸,就能飞快剥下一张完整兽皮的时候,她也再也不害怕血了。
见“当街杀人”的狂徒竟然优哉游哉和百姓聊起天来,县守深感她的轻蔑与鄙视,恼羞成怒,哆哆嗦嗦着转头怒骂衙役:“你们为什么不赶紧上去抓她?”
衙役吐得脸都青了,有气无力扶着墙,“大人……大人……我没有力气了……她能杀那么多人,我们肯定打不过。”
“打不过也要打,废物!废物!我养你们何用!”
县守大骂着跳起来,一脚踢在衙役的屁股上,他虽然胖,但也是个灵活的胖子——不过很难说明,这种灵活是不是在青楼女人床上练出来。
衙役深感委屈:“您养我们,不是让我们给您当打手,好作福作威欺压百姓的吗?”
“你闭嘴啊,你闭嘴!”
县守被他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左右看看有没有人听到,又是一脚补了上去,狠狠将衙役踹了个趔趄。
“这种话是能胡乱说的吗?本老爷的官还当不当啦?”
他在这边训斥衙役,旁边听了很久的百姓拳头攥得越发咔吧响,手背上青筋蹦跳,破口大骂:“狗官!就知道鱼肉乡里!”
左右看看,旁边扔着半截断掉的木头,那人一把抓起来就想向县守砸过去。
县守哇哇大叫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喊着:“你不能打我,我是县守,你敢袭官,本县守就给你定死罪!衙役!快来救我!”
他不喊还罢,一喊起来,引动了周围的百姓看过来,纷纷从地上捡起石子烂菜叶,想着县守猛地砸过去:“狗官!”
那县守越发慌乱,跌跌撞撞四处跑,没留神竟然跑道了姜苗苗身边,姜苗苗可不客气,伸腿一绊将他狠狠摔倒在地,一脚踩到了他的头上。
“你——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什么侠女,就是个女匪,本官要把你下大狱!”
县守肥胖的头被她紧紧踩在脚下,一张口就吃一嘴土,萝卜似的肥胳膊费力扑腾的,想要爬起来,力气口耗干净了,却只溅起大片尘土。
姜苗苗靴子尖在他头上碾了碾,冷笑一勾唇,“我是谁?我是你姑奶奶!下大狱?我倒觉得你很适合去诏狱走一圈。”
县守脸都青了,百姓纷纷捧腹大笑起来。
姜苗苗挥手招呼黄乐怡:“找绳子,把他们都绑起来,这什么县守身上肯定不干净,回头扔去慎刑司,好好查一查。”
黄乐怡哎了一声,要去找绳子,旁边却有一人咳咳两声,苦笑着伸手阻拦:“这位侠女,先等一等,这县守不能这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