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远远在旁边含笑不语,捧盘子的人则万分急切地看着金佛,不断地将盘子更加靠近金佛。
铛——
忽然一声清响,瓷盘中一枚药丸径直跳了起来,旁边分明没有任何人控制,自己落进了金佛手里!
就好像金佛活了,亲自伸手摄起了那盘中的药丸!
姜苗苗眉毛一挑,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看着来不中事,没想到这么心诚啊。”
大妈一脸艳羡看着,“你看盘中,装着完全不同的药。只有诚信信佛去求药的人,从佛祖像下走过,佛祖就会亲自为他赐下药丸。”
和尚站的极远,捧盘子的人更是完全没有料到,一幅痴呆傻相:“我……我……”
旁边围观的众人轰然一声叫好,那和尚上前,伸手摘下了金佛手里的药丸,对着捧盘子的人笑眯眯道:“还不快去跪谢真佛。”
那人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赶紧把瓷盘放下,跪地面砰砰磕起了头。
“谢谢佛祖赐药!谢谢佛祖赐药!我儿子这下子病有救了!”他一边磕头,一边抹着眼泪,简直激动得不能自已,当街嚎啕大哭起来。
佛祖赐下的?
怎么可能!
姜苗苗微微眯了眯眼,看着那金佛,金佛雕刻地极为精细,再看周围群众,可不是一幅羡慕渴望的样子。
而那个和尚,已经开始搓起手指了。
“心不灵的人来啊,盘中药丸就不动,也就没法去治病了,不过……”
大妈顿了顿,语气变得半喜半悲,“不过,要请走药丸,香油钱是绝对不能少的。”
果然随着她的话,那个还跪在佛祖面前人哭得就有点吞吞吐吐了,他有些胆怯地抬头,小心翼翼对和尚说:“大师,您看这药丸——”
和尚笑眯眯转着手里念珠。
旁边与和尚一唱一和演双簧的那个汉子,已经奔了过来,手里捧着好大一个木盒子,皮笑肉不笑道:“驴三,佛祖给你小子赐了药,你这香油钱可得丰厚着啊。”
驴三就是求到药了的人,他畏缩地耸着肩膀,目光躲闪:“多、多少?”
汉子叫道:“嘿!多少,那当然是多多的了!这可是佛祖赐下的药!废话少说,银子拿来,至少一两!”
一两银子对姜苗苗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可是驴三明显是最下层的贫民,光看他饿的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样子,哪里能拿得出来一两银子?
果然驴三一下子就哭了起来:“我哪里有那么多银子。要是能有银子,我早就去请郎中给我儿子看病了,还用得着至于来这里求佛祖吗?”
和尚目光幽幽沉了下来。
大汉烦躁地跺着脚,嘿了一声,上前去一把抓住驴三的衣领子,喝道:“驴三你娘的是在埋怨佛祖不成,竟然还嫌佛祖赐药的香火钱贵!你个瘪犊子的这是在得罪佛祖!我告诉你啊,得罪了佛祖,你龟儿子就再也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