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苗在石块间来回闪身跳动,和狼比拼着速度,很快就找准时机跳到狼背上,在它还没来得及抬爪之前,一石头砸碎了它腰部一节脊椎。
铜头铁尾豆腐腰,犬科类的动物,致命点就在腰部。
不过晚上的剥皮割肉却不是什么容易事,好不容易将狼皮剥下来,用石头割出大块的肉,姜苗苗又去找枯树枝钻木取火。
腾的一声火苗蹿起来,照亮昏暗的夏夜,她坐在石头上烤着无盐无调料的狼肉,寡淡的滋味难以下咽,有腥又臭,可是她不能不吃。
娥媚说没吃的,就真没吃的。
她草草咬了肌肉,直着脖子好不容易吞下去一块,耳畔却突然补到细细风声,有什么东西啪啦一下子落下来,滚到她脚边的草丛里。
两枚小小的、不足她拇指大的瓷瓶。
打开一看,一个装着白花花的精盐,一个装着清凉的绿色驱虫膏。
姜苗苗大喜,抬头望去,陡峭的岩壁地上探出半边人身子,海蓝色的长衫,英俊的面容。
君飞羽向她挥了挥手,姜苗苗握着盐瓶蹦起来,刚要喊,君飞羽手指就按在了唇上,“嘘——”一声,提示她不要叫出来。
姜苗苗连连点头,隔着好远的距离和他对视。
他费力做着唇语:“累不累,疼不疼?”
“不累!一点都不累,一点都不疼!”她张大口也用唇语回应,眼眸亮的如星辰,“我过得很好的!”
他就笑,没有戳破她这个两人都明白的谎言,而是指指烤着的狼肉,示意她快去吃。
两人就一上一下,一个坐在悬崖顶静静看着她,一个将盐撒上狼肉,吃的狼吞虎咽。
深夜里深山兽鸣不绝,虫声绕绕,她倚在崖壁上沉沉睡去,他守在悬崖顶彻夜不离。
……
打过了一只狼,娥媚仿佛找到了新的折腾她的方式。
从只狼一起被踹下来,到花豹老虎,甚至坏心眼的丢下硕大一个马蜂窝,简直是不把姜苗苗折腾到死,他就浑身不对劲。
由于娥媚天天指挥着天字卫去逮野兽,顿时满骊山的野兽都遭了殃。
各家猞猁野猪携家带口匆忙搬家逃命,嚎啕大哭去投奔秦岭的亲戚,见兽就嚎骊山有魔鬼。
龙鳞卫大部分都被晏笈调走,他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已经有接近一个月没有能来一次了。
可是即使如此,他顶着巨大的压力,仍然把娥媚留下继续训练姜苗苗。
天字卫逮不到的野兽了,娥媚一咬牙,直接就把天字卫踢了下去。
这可不是过家家。
娥媚说了,姜苗苗要是两刻钟内的交手能躲过天字卫的袭击,她就可以出去洗个澡;
反之,要是天字卫在两刻钟内没有抓住姜苗苗,他们今晚上就要搂着一头被喂了春药的母猪睡。
——这般惨烈的威胁,直接调动起来众人的血性,一个个额头青筋迸出,眼眸含火。
太特么无耻了!
双方目光对视,顿时噼里啪啦一阵火星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