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还有这么浓的味儿,狡辩!”
姜苗苗轻轻踢了他一下,“不是让你少杀人么,光知道打架,万一受伤怎么办?还有,以后不洗干净不许爬我床。”
她瞪眼,“听见没有?”
晏笈不情不愿“唔”了一声,“都是别人的血,我真没杀多少人。”
姜苗苗哼了一声,“刚才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是火药,你发现的那些井下火药。那应该是伤流景的暗招,藏的太隐秘,真是多亏你了。我让人去处理过了,那爆炸恐怕就是伤流景派人去点燃的,不过这会儿,大概达不到他的预期,还要让他吃过亏了。”
晏笈说道这里,眼中寒光一厉,语气都变得阴森森,“伤过你的,总要讨回来。”
姜苗苗皱了皱小鼻子,“吃亏才算什么,炸死他都算便宜了他。伤流景就是变态!我们从山上回来,路上也遇袭,肯定也是他干得。要不是哥哥,我可能就要掉下悬崖摔死了。”
晏笈目光一冷:“南宫非羽是你哪门子哥哥?离他远些,这家伙在南方有名的心思诡精,你玩不过他。”
“那就是我哥哥,他应该不会害我的。”
姜苗苗哼唧了一声,侧耳倾听,隔壁屋子君飞羽好像已经入睡,只有极平稳和浅淡的呼吸声。
她想了想,过去靠近晏笈耳朵,小声道:“其实,我怀疑他和我母亲有关系——甚至,他就是我母亲那一族里的!”
两个屋子挨得这么近,她十分怀疑君飞羽能够清楚的听觉,但是她两只手都受了伤,想在晏笈掌心写也是不能的。
这猜测由来已久,说不上什么时候起的疑心,也没有确切凭证,但就是有那么隐隐一种直觉。
晏笈眉峰一皱,也是疑惑。
他面具意外损毁,让身份提前暴露,索性就不再掩饰,光明正大顶着容貌处理事务。
大臣都猜出了他的身份,因此脊背更加发冷恐惧。
谁不知道驻守西北的镇北大将军有多铁血有多残暴,活埋谁不知道龙鳞卫指挥使龙鳞多么残忍多么诡谲。
当着两者合二为一,应和帝在其中的作用显而易见——他本来就是一心想要让晏笈继位的,为此不惜为他铺了这么长的路。
如今东方世家倾覆、中离世家也注定大不如前,还有谁能挡得了他?
阻拦,一定会被他处理;不阻拦,那也不过是慢慢等他上位再算账,晚死一会儿而已。
“你母亲会有什么问题?”
姜苗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闭嘴不言,心里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其实姜苗苗也有所怀疑,翟姒会不会是和前朝有所关系?晏笈是大齐未来的皇,可万一翟姒的身份确定,那她自己,不就变得尴尬无比了吗?
还不是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好……
她看着晏笈黑沉深邃的眸子,他容貌是与君飞羽清俊、伤流景美貌、娥媚妖艳、东方易风流截然不同的风格,更加充斥男人味的刚毅。
浓眉如刀,眼眸似渊。他肤色古铜,鼻梁挺而直,唇也凉薄,下巴并不是娘气的锥子尖,微微有弧度,更见他的硬朗。
这么多天的忙碌,没有好好休整,他生了淡淡的青色胡茬,让这俊毅刚硬多了味男人原始的沧桑和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