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答应了把东西给她!”姜锐坐在屋里生着闷气,叶氏点钞着手里的银票,又心疼又心急,尖声反驳:“我不同意能怎么样,你敢和东方府叫板吗?”
她一气之下也不理姜锐了,又眼馋那些聘礼,想了想,还是溜了过去。
姜苗苗站在如意院门口,一看她过来,就知道她要打什么注意,当即高声叫喊着:“伯母,我的嫁妆你都准备好了吗?你可不能克扣啊,单子我都有!”
来送聘礼的就是东方镜领人,本来他就被姜苗苗抛头露面来收聘礼感到相当不满而来,又听她高声喊着要嫁妆,分毫没有待字闺中少女该有的羞涩,更是气恼。
这样的人,要嫁入东方府?简直是丢脸!
叶氏没想到姜苗苗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喊话,东方家的人闻声都向她看过来,叶氏脸都僵了,干笑道:“苗苗开玩笑呢。”
东方镜脸色阴郁,直接警告道:“姜夫人,你可不要再找什么麻烦了!”
叶氏气得脸色发白,还欲呛声,却见姜苗苗一转手抱着那只该死的可恶的大公鸡出来,吓得再不敢说什,直接转身逃了。
姜苗苗咯咯直笑。
送走东方镜,聘礼收好点好,展老太君因为姜苗苗“婚期”渐进,还没有出发前往骊山,时间飞快,眨眼已经到了亲迎的前几天。
叶氏终于把没卖掉的嫁妆抬了过来,她也会挑,当初真正值钱的能升值的她都留了下来,姜苗苗就站在门口,让下人拿着写好的嫁妆单子,送一样,大声念一样。
“红木百子雕图千工床,价三千两银子!紫檀木双层八镜嵌宝妆台,价两千八百两银子!黄花梨木圆桌······”
一样一样的念,简直把叶氏的脸都给丢尽了,满府的下人都在看热闹。
叶氏强忍着屈辱,东西念完,她急切地催道:“我们分家吧?”
说完她也不等姜苗苗开口,生怕又出什么变故,一挥手,人群撤开,后面竟然还站着七八位白发老者。
这些都是姜氏远房的族老,什么七大姑的八大姨的六外甥的五侄子,关系远的平时都不能算是姜氏亲戚,但奈何老宁国公近亲早在他发家之前就去世,根本找不到。
难为叶氏,为了分家,连这些人都找了出来。
展老太君怒斥道:“叶雪珍,你何必做的如此绝情!苗苗这样时候,你竟然提出分家!”
叶氏充耳不闻,急切地催促:“姜苗苗,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我把嫁妆还给你,我们立下字据,断绝一切关系,各安天命!”
那些族老还都是有良知的人,难免有些犹豫。知道姜苗苗要嫁入东方世家,但这可不是喜事,而是灾事,不由都对急切着想和姜苗苗摆脱关系的叶氏心存鄙夷。
“这,国公夫人,可是······”
他们不过是些偏僻远支,平时哪里能进宁国公府?对待叶氏,也是不敢得罪的。
围观许久的采老夫人终于挤过来了,张口就骂:“让你们当证人你们当就行,还犹豫什么!”
展老太君仿佛被气得站不稳了,靠着姜苗苗的搀扶勉强站着,姜著和姜荷两个小辈没有出现。
姜锐走过来,慢悠悠对展老太君道:“母亲,我也最后叫您一声母亲。您不是一直嫌我的出身么,那正好,如此我们分了家,便不用再相见,您也乐的清净。”
展老太君沙哑着嗓子道:“你们是真的确定要分家了?”
姜锐和叶氏毫不留情点头,冷漠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