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笈当然没有被她踹下去,她的力道对他而言和挠痒痒也没什么两样了,然而看着她越发气恼明媚的样子,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窗前背对。
姜苗苗咬唇,又扭头瞪向娥媚。
娥媚无赖地撇嘴耸肩,对她无声做口型:也体谅体谅。大哥他都当了二十几年和尚了,可是气血方刚的年纪,素久了能不想开荤?
“呸!”姜苗苗吐舌头,翻白眼。
娥媚也是个不正经的!
他的性取向在众人中根本不是秘密,许是仗着自己特殊,亦或者本身这人就没下限,什么都敢说!
亏得他和晏笈关系好,连晏笈都敢调侃,不怕晏笈打死他。
“说正事。”窗边晏笈冷声警告。
这人就是个冷场王,一开口,姜苗苗和娥媚也不敢再拌嘴了。
姜苗苗问道:“什么正事呀,我还没问过,今晚上为什么你们一起过来了。”
“为了你那两个嬷嬷的尸体。”娥媚甩了甩头发,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犀牛角梳子,一下一下又开始慢慢梳理。
他缎子似的黑亮厚密的头发,十分让姜苗苗眼红,这人比女人还会保养!
“那两个嬷嬷呢,尸体就是有问题,还都是同一个。”他咧嘴一笑,拿着梳子,从自己左下颌骨处,沿着颈下缓缓划向右边,划出一道浅浅的痕,“看到我给你比划的地方没?”
“咋了?”
他笑容充满恶意,语气阴森森的,像是讲鬼故事:“从口腔内,找到这儿,一刀割开,拨开皮肉,那血咕噜咕噜地冒,你得伸手进去找到骨头······”
姜苗苗打了个寒颤,全身一冷。
“用手一撕,整张脸五官皮肉都掀开,把肌肉和骨膜分离,露出骨头,红色的肌肉还在跳啊,血管不停鼓动,红色的血从手指上淌,热乎乎,黏糊糊,用锯子把骨头剧了去······”
一阵风吹,烛火轻晃,噗嗤灭掉,周围空气莫名变冷,黑暗中,他突然伸手!
“就这么的——哇!”
冰凉的指尖在姜苗苗脸上一划,锋锐得像刀子在割!
“嗷!”
姜苗苗惨叫一声,脸都变了色,从榻上一下子蹦起来,三两步窜过去往晏笈怀里一扑!“你别说了!”
她抱着他的腰簌簌发抖,晏笈翻手揽住,锢进自己怀里,皱眉道:“不怕。”
他冰冷的目光投向娥媚,阴寒含怒,娥媚却拖着腮无辜地看着他:“我这是帮你得偿所愿,美人投怀,受惊害怕,好生安慰,多幸福啊——哎呀我去!”
茶碗里的水突然结了冰,像是有生命一般化为冰锥,散发着森森寒气刺了过去,娥媚上蹿下跳躲闪,最后直接撞开窗户摔了出去,狼狈逃窜:“大哥,我是在帮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啊呀!”
惨叫声连连,屋外面就是湖泊,水光粼粼如银,美景如画,娥媚看着眼中,却是肝胆俱裂:“你不能仗着功法好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