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好苦的······都是因为你······过分······以后不陪你玩了,不舒服……”
“不行。舒服的还没试过,等你长大点。”
晏笈把姜苗苗从水里捞出来,倚在他身上给她擦干水珠,然后再抱回床上。
他运内力给她烘干了发,抱着她翻身上床搂着:“睡吧,我陪你。”
姜苗苗动了动,他抱得太紧,不过姿势倒是很舒服,她也就不挣扎了,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眼睛没睁开就已经闭上,瞬间沉入梦乡。
晏笈没动,其实她这样睡压着他胳膊,很快会麻,但是她舒服。
他低头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脸颊上还有没退散的绯红,唇红肿着。从纤细的颈侧下去,密密麻麻的红痕,数不清多少的数量,映在嫩白的肤上,美得惊心动魄。
薄被盖到锁骨,他的视线也只能尽此,但是他知道被下是何等的美景。
看一生,也不够。
不知多久,屋外忽有脚步声传来,急匆匆跑着,一听就是急事,人还未至,声音已到:“尊主!”
“滚出去。”他不想听。
来的人是关争,到了门前停下,听见了他低沉的怒喝,但是事态紧急,他不能自己做主,只好硬着头皮敲门:“尊主,急事!瑞晨押送的瑞则安一案涉案人员的队伍,在京城外一百里遇袭了!”
晏笈面色冰寒,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在屋里陪着姜苗苗多待一会儿。他扶着姜苗苗让她躺好,被角压一压,换好衣服,黑沉着脸出来。
关争站在门口暗暗叫苦。
他知道他这个时候来打扰,是一件多么令尊主愤怒的事情,因此恨不得抱头缩成一团。
果然一开门,寒气冷嗖嗖往外吹,尊主一身黑气压,看着似乎想杀人。
“带路!”
关争连连带头,撒腿就跑在前面,生怕慢一步就会被踹一脚。
白露和兰溪早已赶来,晏笈冷声吩咐道:“看好了。”
“是。”两人低头行礼,晏笈却已经走远了。
······
半个时辰前,京城外一百里。
一队囚车正在缓缓前行,车中随意堆着稻草,里面囚犯形容枯槁,颓废地坐在里面。
“娘,我好恨!”囚车里,一个满身污秽的少年蹲在稻草上,恶狠狠看着周围骑着高头大马的龙鳞卫,眼睛里闪烁着凶光,“你们这些狗贼!”
他是瑞则安的嫡子,已经有十四五岁了,从小娇生惯养,头一次穿囚衣,收到这样差的待遇,只觉得这段时间的生活完全就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