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压上,姜苗苗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晏笈浓密的长睫在她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黑沉深邃的眼眸中,幽火翻滚。
他的眼角,又染上了情欲的红。
姜苗苗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吻。
他舔舐,从唇缝间闯入,粗鲁而野蛮的撬开牙关,不放过一寸领土,誓要来来回回的征伐扫荡,将这里彻底铭刻上他的气息。
她开始抖,紧紧闭着眼,人被他按在石壁上,双手折叠扣在身后,连腿都被抵住,动弹不得。
他总是这样强势,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脚底有伤,便连脚尖都不得接触地面,后脑勺被他大手掌控住,用力往下压,而他吻,也渐渐带上了撕咬的意味。
好疼,嘴唇被咬的好疼,这人怎么和野兽一样,老爱咬人。
她犹自在想。
这是一场唇齿间的交锋,在他强硬的攻略下,她只能节节败退。
她身上有绵软的香甜,像朱门碧瓦庭院深深里春日盛开的桃,瓣上承接了温和的春风。
暖阳照亮金瓦,奢靡浮华里明媚华丽的贵气,给桃瓣染上浓郁的甜,细腻软糯,令人沉醉在这场桃夭舜华,大梦不醒。
晏笈缓缓阖眼,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深邃如渊的眸,唯有眼角那情欲点燃的红,昭示着掠夺者心中的乖戾狂热。
姜苗苗也闭上了眼。
晏笈的气息,是一种刚硬的血气,凌厉狂野,粗砺寒肃,像千里戈壁万里沙漠的西北,有枭鹰搏击长空,宽翅如云,在灼目灿阳之下,投下一片飞舞的暗影。
西风烈烈的吹,卷起黄沙漫天,露出土下黑黄的骷髅。一旁沙地中扎着半截锈蚀断裂的长戟,蜥蜴从头骨右眼爬进去,又从下颌空隙爬出。
这是一场奢靡浮华的纸醉金迷,和凌厉寒肃的豪烈激昂的碰撞,是京城迷醉和西北雄浑的交锋。
一场激烈的吻。
等到一切雨霁云收,晏笈吃饱餍足,心情舒顺,拧住姜苗苗胳膊的手微微放松:“这石室我早已勘探好,角落处另有奇门机关,可以换路离开。”
姜苗苗垂着头,脑袋枕在他胸前,手缩回来,白皙细腻的手腕此刻一片淤红,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转变成骇人的青紫。
这是被他情动之时大力攥出的,还隐约可见指痕分明,骨头还在疼,活动都不方便。
她小声地应了一句“好”,但睁开的眸子里,一片澄明清醒。
没有丝毫意动情迷该有的迷蒙。
她把手腕藏进衣袖,头柔顺地依靠上他的胸膛,目光在石室里打了个转,静静垂下。
晏笈并未发觉,抱着姜苗苗几步走到石室边缘。这里也布置着奇门机关,他不消片刻便破了这阵法。
石壁轰轰作响向两边滑开,露出一道黑魆魆的缝隙出口。
轰鸣的雷电银蛇游荡天空,暴雨越下越猛,丝毫没有减小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