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而这头,小张氏当夜刚刚睡下,忽然又从噩梦里惊醒,却是梦到王五郎呜呜咽咽地哭着,人不见了,只有一个飘飘忽忽的魂魄,可怜兮兮地说:“娘啊、娘啊,儿死在外头啦!”
“五郎!”小张氏顿时弹坐起来,整个人的肉都跟着一甩,接着,她忽然觉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干呕。
“哇”的一下,吐到了王传圆的脖子里。
王传圆鼾声停止,人也醒了。
“相公,相公。”小张氏想趴在王传圆怀里大哭,看到他身上的污秽,嫌弃地背过身去,趴在被子上哭。
哭着哭着,又“哇”地吐了。
王传圆本在深深憋气中,看妻子这般难受,忙爬起来,把自己个儿的脏衣裳脱了,又胡乱用枕布擦了擦。
再把小张氏抱到一旁的软塌上,打开柜子拿出新的棉絮被套,给小张氏盖着,嘴里说着:“你等等,我让迎勤给你倒热水,不知道大夫现在还开着门没有,我去瞧瞧。”
迎勤和迎忠都是阿玉送给夫妇俩使唤的人,迎勤从前是王府的厨娘,迎忠同她是同胞姐弟,两人原本还担心到了乡下会被当骡子使唤,白白丢了一身手艺,没想到夫妇俩不惯使唤人,他们过得比往日还要安心。
迎勤平日只负责夫妇二人的吃食,再者就是跟在小张氏身边等她传唤。
这会儿她在另一个房间听到动静,急披衣起来,正看到王传圆赤着脚就往外跑。
“老爷,这是怎么了?”
“你到屋里看顾着夫人,我请大夫,去去就回。”王传圆看到迎勤出来,脚步一顿,转向院子外头,又道,“先去厨房瞧瞧,可还有没有热汤,没有热水也行,给夫人端点来。”
“哎哎,晓得了。”迎勤应了,又忙唤道,“老爷,我让迎忠去请大夫吧,如今都十月的天了,您这样子出门去,夫人可得担心的。”
“不妨事。”
“老爷,您的鞋!”
话音未落,王传圆人都跑得没影了。
南河镇没有宵禁,夜里各家有条件的,都在门口点了至少两盏灯笼,街上偶尔还能遇到两个通宵达旦的夜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