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玉并不知道,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这有山阳村的人被暴揍。
吃完饭后,天还未完全黑下来,小阿玉兴致勃勃,跑到了水池边,趴在池子上看里面的鱼。
小羊正追着测灵宝鼠四处跑,现在,测灵宝鼠已经成了老王家的宠物,在小羊的饭碗旁边,就是测灵宝鼠的饭碗。
对于小羊而言,这只测灵宝鼠不怎么好收服,在胡家村里,它可是独一份的羊老大,必须要教会它怎么做鼠老弟。
“小羊,你别把阿玉撞倒了。”刘氏远远招呼。
“咩!”小羊喊了一声,当做回应。
王五郎凑过来:“阿玉妹妹,你在看什么?”
小阿玉说:“我在看里面的鱼,太少啦!好大的池子,好小的鱼。”
“这种鱼看起来就不一样,金灿灿的,镇上都没看见有卖的。”王五郎说,“要不咱们旬假时去河里摸鱼?”
他们现在是除了官方规定的假期外,还有每旬一日的旬假,时间紧,回老家一趟就不划算,只能说去附近的河。
大昌国内河道丰富,内里有江河湖,在国境线边还有一大片的海,是以大多数地方很少会有旱灾,但洪灾会较多。
“好呀。”小阿玉掰着手指盘算起来,“到时候把阿佑哥哥也叫上。”
王五郎嘀嘀咕咕的:“干什么都少不了你的阿佑哥哥,他怎么没向着你呀?”
小阿玉就去扯王五郎的袖子,笑嘻嘻地:“可是,我也没有忘记五哥哥呀!”
说着,她小大人似的,拍拍王五郎的肩膀,学着老王头的语气说:“五哥呀五哥,你要大度点,哥哥有好多,但是阿玉妹妹只有一个,所以阿玉妹妹也很忙的哪!”
说得王五郎哭笑不得。
此时,王大郎正和王家人说着山阳村的事。
因为这是牵扯较大,也没跟其他孩子说,只让他们去旁边玩。
老王头听见王大郎的话,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他们山阳村可真是烂到了根子里,什么事都想着不劳而获,这居然还打起了更恶毒的主意!”
王传贵的眼里隐隐闪着冷光:“昔日他们被判罚,本就轻了,想必是他们在县衙中有人走动。现在他们居然不思悔改,还想着让他人同情么?”
此前山阳村的人过来闹事,王传贵因为腿脚不便,只能在家里躺着,但是外面的动静,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都说老王家的人是厚道人,个个都朴实善良,但王传贵却不是。
多年瘫痪,虽然老王家的人都没有嫌弃过他,也精心照顾着他的心理,但是瘫痪过的人总会多想很多。
每天躺在床上,没有其他事可做,可不就琢磨心思了吗?
老王头说:“要不,咱们还是去找张大人,上次判罚他们山阳村,也是张大人下过令的。”
“张大人肯定很忙,会管我们的事吗?”王传贵并不乐观,“不如找到他们山阳村的本家去。”
每个村都是有根的,但有的根在本村,有的根在别的村,同宗同族,根系庞大。
事实上,乡野村夫虽然对官差等有敬畏之心,但更多他们还是怕本村本族的人,现今大昌国的律法,很多都只针对平民百姓,但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律法判罚不到。
比如律法就没有规定,吃自己的孩子要怎么判。
正常人都想不到这个,怎么可能写进律法呢?
同样的,山阳村的人来他们包子铺闹事,或者要他们借钱,即便官差来了,也只是把人赶走。
治标不治本的,没什么大的作用,还会让他们的铺子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