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连赶了五天的路,整个人瘦了一圈。她本意是打算在乌即先停下休整一番,正好盘算下怎么样才能不暴露身份地过罕台关。
谁料睡了一觉刚出门,她就碰上了碰瓷的。
要不是她储物戒里存的防身的东西多,还真就唬不住那大姐。
安舒整理了整理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这动身才去往自己的目的地——罕台关驻地旁边的镇子。
越靠近边关,越不安全。安舒骑着马刚出了城,就被一伙土匪给拦了下来。
“识相的就交出钱财,爷还能考虑考虑饶你一命。”
八个大汉一字排开,有扛刀的,有举棍的,还有拎斧的,体格也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看上去倒是气势很足。
“你们一群人劫我一个?我就是个穷鬼,抢去的钱都不够你们分的。”安舒佯装害怕,一边缩着身子,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一边像是求饶一样小声为自己开脱。
“快交出来!”扛刀的汉子满脸络腮胡,恶狠狠地指着她。
马已经被其中一人夺过去牵在了手里,
“大哥,我身上真的没钱。”安舒说着,竟然掩面哭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无依无靠,全靠亲戚邻里的接济,不然我也活不了这么久。”
几个汉子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为生计所迫才干起这打家劫舍的营生,里面有人的处境和这瘦瘦干干的小子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他们纷纷从同伴的眼中看到了犹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安舒一看这几人神色明显有松动的迹象,赶忙挤出几滴眼泪:“谁知道,我隔壁那户人家的四姨的小姑子的表叔的三姥爷来我们村子来喝喜酒的时候,竟然给我拟了卖身契,要把我送到官爷家做奴隶。”
“他们把我关起来,还打我,我就趁着被送去官爷家空档,骑着抢来的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