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宽哥,全然没有村里半点消息,你说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一个看似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满脸的忧虑,声音清脆爽朗
“想必是不会有什么事,那些盗匪的目标仅是年轻力壮的男子罢了!”床沿,他有气无力的倚在石壁上,面无半分血色,嘴唇异常的惨白干燥的翻起一层又一层的薄皮,深褐色的双瞳显得暗淡无光,眼皮沉重得不断压住视线。声音越发的提不起声。
“明宽哥,要不你还是躺下休息吧!我们继续等消息,一有消息便告知你。”床尾侧坐的那个男子不免显得有些紧张,看着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兄长,眼里满是同情与愤怒。
“我还是坐着再等会吧!我怕睡着了不知道下一次醒过来又是什么时候了。”这个声音越发的微弱,似乎只有在他跟前坐着的人才可听到,让旁的那几个男子心里满是内疚怜悯,更多的是痛恨与愤怒。
“都怪我没用,如果上去跟着一起去了,也许明宽哥就不会受伤了,如果受伤的是我该多好!”床尾的少年禁不住哭了起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伺机溢出了眼框,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下。
“小诺,这不怪你,我们也未能尽绵薄之力。”床边围坐着的均是年纪尚小的男孩,约莫和小诺一般十三四岁的样子,他们亦是这个村落里仅剩的几个男孩了,穿着铁青色布衣的男孩见状便上前安慰。
“傻瓜,这不怪你们,那刹血峰的盗匪并非普通人,均是长像奇异的怪物,无比的强大。要是你们去了,怕是不会有一人活着回来了!此番我还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然是万幸,你们不必自责。”他看着眼前这几个年纪尚小的少年,尽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但自己看着他们难过却无能为力。
“明宽哥莫要再说话,好生养着,等身体好了再带领我们大家找出一条活路。”小诺对眼前的明宽哥满是期望,只盼着他能够早点好起来,与那盗匪拼命也要给村里找出一条活路来,不能再如此等死下去了。可是,此话定然只是为了让明宽放宽心好好养好身体,倘若真凭他们几人之力想与魔兵一决生死那定是鸡蛋碰石头的事情。而这些明宽几人心里又何常不清楚,只是不愿拆穿打破了这份希望,宁可几人抱着这虚无飘渺的希望给自己唯一一份鼓励,不管结果如何,活在当下,就算人生仅剩下半柱香时间也要活过潇潇洒洒。
“小诺,你是村里年纪除多之外最长的,倘若我有何不测,你要保护好村民,不可硬拼,要尽快带着村民离开这个地方。”他禁不住的咳了一声,这一咳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自知自身情况不妙,尽快交代好心中一直放不下的事情,脸色尽显惨白。
“休要胡言,明宽哥只要好生休养,便能好起来,莫要想着把责任推却给我自己却落个清闲自在。你才是村中唯一一个成年男子,你肩负着保护村民的重任,别想一走了之。”坚定的眼神看上去让人有些胆颤,炽热的目光闪烁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石壁上的暗门缓缓移开,露出一道灿烂的光芒瞬间便消失不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随着石门的移动出现几个面前。
“嫣姐姐,这便是到了吧!”逝炎从她的身后缓缓的走上前来,仔细的打量着此处的环境,此处的温度似乎比隧道里稍稍暖和点,但是仍是有种寒风入骨的感觉,不禁的抱起双手来。
四周皆是冰冷的石壁,此内的陈设比较简陋,唯有一张石床及一张石桌摆放于石室之内,但细细观看又并非如此简单而已,位于石床的右侧床脚边有几小块石块微微凸起,呈梅花花瓣分布,石块的边沿与缝隙几乎重合的,要说它仅是为了美观而故意设计上去的,怕是怎么也说不过去,如果不去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到缝隙内隐约有看到丝丝光亮,在短短的十秒内,她便大致的了解了这间石屋的构造。
“这位是?”几人的目光均转移至逝炎身上迟迟不曾移开视线。
此刻的他已然没有半点心思想要知道那个银铃般的声音是源自于何人,只是轻轻的闭上双眸,让自己下意识的放松下来。
“我叫逝炎,是玄门中人,此番到人间历练,路经此地便遇到了嫣姐姐众人,便随了过来一探究竟。”逝炎表情十分的从容,只是觉得此处甚是古怪。
“大哥如何了?”她的眼神里流溢出深切的关怀与担心,微微蹙着眉头,略显几分紧张,的但却不慌不忙的打探着自己兄长的情况。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道来,眼里心里流露出来的均是满满的同情无助,冰冷的石床上铺了一层又一层干草,由于石屋内温度偏低,干草上面又铺上了一床厚重的棉被,大灰色的被褥包裹着一个瘦弱的身体微微盘曲着,顺着床尾往上看,他的脸色在暗淡的烛火下显得越发的惨白,微微张合的嘴唇干裂的脱了一层又一层的皮,裂开了几条血丝。眼睛从容的合着,眼周边一圈深褐色的眼圈,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疲倦,没有气力。
“令兄伤势太过严重,若不及时医治,恐时日不久矣!”逝炎看着眼前这个气数将尽之人,心里不由的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白道不清,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恰似一万斤重石悬于心中,难上亦难下。
“你说什么呢!胡说什么?”小诺愤怒的起身站近逝炎,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恨不得马上将逝炎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