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大伯讲罢,直径的走出去。
暮大伯母跟上,怪担心的问他,“你不会想帮老二吧?”
他家是有工资拿,补贴一个孩子没问题——
但老二是个代课教师,虽然放假也有钱,但那是要得开学后才能一起拿到的,他手里可没钱。
暮大伯停下来劈头就骂道,“你一边口口声声说二弟妹好一边骂三弟妹,却尽和三弟妹站一起的,没看出来妈是和三弟妹商量好了逼老二的?不知道刚才老二两口子有多难堪吗?妈这脑子是不是老糊涂了!”
他气的都骂出口。
“这家再这么过下去,还是早点分了家算了!”
暮大伯母一喜,想说分家好啊!
她就喜欢分家。
暮妈妈带了女儿出去直径的找到了丈夫告诉他,“你想干什么去?不会真想听妈的话带头抗议去吧?”
暮爸爸瞪大眼睛,以为妻子也要逼自己,讲道“淑吟,钱的事我们可以想办法,我也可以再找分工作,大不了偷着做兼职就是了,但是带头抗议这事真不能做,你不知道……”
他憋了憋的讲不出话来。
结果发现妻子脸色反而缓和了下来,白他一眼道:“还好,你还算清醒,否则我真考虑和你离了带孩子单过去,钱的事,我们可以想办法借,但这误前途的事,不能做,我爸讲了,这真抗议的人怕是没假抗议的人多呢。”
暮以静一路本来怕二人吵起来,但见二人这么敞开心扉的说话没吵,心底也跟着松了口气,活跃起来:“爸爸,不就几百块钱嘛,咱想办法赚了就是,再不行,找小姑姑借,小姑姑肯定愿意的,而且,爸爸我相信你,你做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不是有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受到了妻子的安慰和女儿的鼓励,暮爸爸的心情立即振作了起来,心底感动的一塌糊涂,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终对女儿讲说,走,爸爸带你和妈妈吃点东西填肚子去。
这时候回了家也没胃口吃了。
饿着自己没关系,但不能饿着妻女。
暮以静则续着刚才讲的话心说:必须没错啊——
因为如果记忆没出错,和前辈子大人没乱讲的话。
接下来——这群抗议的人要出事了。
这话她不好直接的讲。
抗议的事持续有两天时,镇上越来越多的人被煽动去抗议,有男有女,比例几乎形成一半一半的——
结果到第三天时,因为严重的扰民和扰乱交通,本该去抗议的暮大伯母和石头婶,阿凯妈妈,暮三婶一起白着脸色跑到家里来了,拍着胸口,一副松了口气又害怕的样子。
而且石头婶眼睛还一直流泪睁不开来——
暮妈妈见状赶紧喊道,“静静,帮妈妈倒杯水来。”一边拿来凳子让石头妈先坐下。
暮奶奶紧随着出来问,“出什么事了?怎么回来了?”
往日都是到吃饭的点才回来的呀。
“别提了。”
暮以静端着水出来,发现人有点多,回去又倒了几杯再过来时,大伯母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看什么,立即意识到怕是抗议的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