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以静一惊——
还打脸啊!
不管老爸脾气再爆,老妈再刻薄,对他们最多是骂,从没动过手——哦,有一次对自己动手了,只不过从不打脸啊!
“阿瑞姐你等下啊……”她想了想,回房间将君礼倾送给自己的那药膏找了出来,替阿瑞擦了擦,“昨天弟弟也摔了下,擦了这个很快就好了。”
阿瑞点头说“冰冰凉凉的。”又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谢谢你啊静静。”
她从大伯母的话里听出自己爸妈好像坑了二叔一把,结果静静却不计较的将这么好的药膏给自己擦。
暮以静摇头说不用客气,心说日后咱好好别学这些大人一样互相坑就好。
她不想爸爸帮三叔,那是因为三叔坑人。
但大人错不及孩子。
更说阿瑞本来就是个不错的,可能是因为长女的缘故,在她所觉得的暮三婶极端奇葩的个性下居然没长偏,长大后,还几次照顾过她。
这顿晚饭除了暮以静等小孩吃的欢快之外,大人的气氛都是沉沉的。
暮爷爷寻思了几小时后,对暮大伯和暮爸爸暮小叔说,“这陈家是个无赖的,万一晚上上门来我们都睡着不知道就不好了,你三弟受着伤,你看你们三兄弟谁轮着守个夜,有什么事也好及时叫醒人。”
“不能吧?”暮大伯母听得心慌,她和孩子可住在外屋的,这要是真上门来倒霉的不是他们。
暮三婶立即就庆幸了,还好自己屋是在里头,可以安心些睡。
“没什么不能的。”暮大伯母说,“陈七本身就是个无赖出身的,偏偏他老母亲拉大他不容易,孝顺的很。”
暮爸爸抹了把脸,“那我守吧,其他人睡觉去。”
暮小叔不让:“哪能让二哥一个人守,这样,二哥轮上半夜,我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