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爸爸点点头的,对暮妈妈说了声那我出门了,然后就跟暮小叔走一道了。
桌子顿时空了一大半。
暮奶奶脸顿时变的忧愁了起来。
暮以静望望天花板,怪道活到老和几个儿子都离了心,就这样,不离心才怪,纵使知道,可她也没有傻得赶上去安慰,更从没想过从奶奶这里开路子,改变她封建的观念和偏到太平洋去的心。
五六十岁的人了,深固在心底的旧思想和个性,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阿瑞今儿要买新本子,向往常一样的打算跟奶奶要钱,结果一张口就被骂了一通,“写完了就反着页写,反页没位置了那就找空的地方记!才写了几天就要买买买的。”
阿瑞先是红着眼睛,走到门口后头还在骂,就哇的一声哭着回了屋去。
阿晓缩缩脑袋不敢开口。
暮以静心底同情极了,左看右看,阿晓没心没肺的玩呢,研堂姐还有其他堂哥仿佛也习惯了,各玩各的或躲的远远的,唯有自己……好闲。
琢磨了一小会功夫的,听到哭声还在继续,过去进了三婶的屋里,往阿瑞旁边位置坐下:“阿瑞姐,你别哭了,一会还要上学,叫同学看到眼睛红红要取笑的。”
小孩子心底都是有自尊心也要脸面的,阿瑞赶紧的止住了哭,但一想到今儿没新本子,课堂作业也没法子写啊,又委屈的红了眼睛,赌气道,“我今儿不要去学校了。”丢死人了。
暮以静说,“阿瑞姐你去找三婶,三婶会给你买的呀。”
阿瑞气说,“就是我妈让我去找奶奶要的,害我被骂了一通,我才不要去找她要,要我读书,又舍不得出钱给我买本子,别的同学用完了就买新的,就我……写完了还得用来记作业。”直到真的空不出一小点儿地方了,才能丢了。
说完,又大感委屈,把脸往枕头里一埋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