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多日子,吕安如过得没心没肺。旁人没察觉出任何异常,如果有天吕安如突然变成热心三好学生,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在他们看来,没心没肺乃吕安如常态,总直戳人痛处属吕安如特点。
可艾拉的担心一天比一天,前几天吕安如回宿舍会照旧喊声‘回来了’,每当未听到熟悉的答话,吕安如总定在原地失神片刻,随后无声回屋。
艾拉有特意留心观察过那双比小鹿灵动的眸子,从期待闪耀到沁满淡漠不过短短数秒。
帽子失踪数日,吕安如嘴上说‘懒得管,爱去哪去哪’,实际艾拉知道,她心里一天比一天着急。
除过帽子迟迟不归,宿舍还出现另外个怪异现象,最爱睡懒觉的吕安如变勤快了。
好比今天,相挨的两间屋子,艾拉都能清楚听到吕安如房间闹钟声音。
三遍闹钟响过,传来熟悉的短信提示音:姐姐信息来了。
艾拉拿起床头表看眼,刚刚六点半。迷迷瞪瞪地起来准备去放放水,完后继续睡觉,走出屋子看到吕安如衣冠整齐的坐在大厅,开始热速冻早饭。
反常的举动吓跑艾拉所有瞌睡虫,追问几遍:“你好亲,请问你受什么刺激了?是否需要心理疏导?”
就见吕安如一脸正经地回答:“生活要规律。”
艾拉愕然无语,回头望望倡导这口号的治愈社生美娜房间,只见房门紧闭,再次大汗个。
生美娜和高樱房间离吕安如屋子隔条走道,可能没听到闹铃,两人还在睡。
在学校其实不用起太早,只要不是上某黄性变态社长的课,完全可以七点半起床,吃过早饭,宽宽松松的走到教学楼。
首次听到连环叫醒系统,艾拉以为吕安如要上黄齐特的课,谁知怪异的情况普及到每天。
艾拉痛苦啊,抓狂啊,使劲薅头发啊。
法社偶尔会有夜间特训,培养人在晚上黑夜环境下的反应感知能力。
夜训有个很好的福利,隔天可以推迟上课三小时。
深刻记得有两次疲惫训练完,回到宿舍刚眯瞪着,被一连串不死不休的闹铃吵醒,艾拉差点原地跳起冲到吕安如房间骂人。
稍作冷静联想到吕安如定是在思念帽子,便拿出最大的包容心忍耐。
只是感觉这包容心和耐心好像在赛跑,比谁掉的更快。
艾拉决定在全全崩盘撕脸之前,找吕安如谈次,好赖旁敲侧击提醒下对方。
她相信以吕安如鬼机灵的脑子决定能领悟其中意思,除非不想领悟装傻。
选在中午吃饭时间,帮吕安如打好饭,坐在餐厅固定位置等了半晌人没来。
屡屡朝门口张望,屡屡失望,肚子饿得咕咕叫,快速权衡过利弊,用保温罩给吕安如饭罩起来,给自己饭菜干光。
全部清扫干净仍未见吕安如,艾拉翻出微机查看信息,确认是吕安如让她帮忙打饭,证明她没进惩罚室。
脑子闪出几种可能性,心说难道吕安如被挑衅的人们堵截了?
但以吕安如的身手,很容易杀出重围啊。
想不到合理解释,艾拉直接给吕安如编辑信息询问:在忙?我继续等你,还是饭给你带回宿舍。
以为回信需要很久,锁屏同时收到回复:带来大数字教室吧,我在这边。
按下‘好的’两字发送过去,艾拉麻利地打包好饭菜,离开食堂楼层,前往十九楼大数字教室。
直奔目的地,推开教室门,其中有几个人趴在桌上睡午觉,吕安如不在其中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