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刚才提到的恶魔身躯极有可能就是之前我所见的那个庞然大物。
我现在或许可以推测,是因为这一次身体来自墨符因而没法让它拥有上一次那等恐怖的战斗力。
或许,我是说或许,它需要大量的人命来启动那个躯体,而我今天所做的事情在无形中破坏了日常的集会已经九点的信号钟,导致异变分散发生在了村庄里面,而找不到身体的红人被迫出现寻找可依附的身躯。
而它宁愿没有那么强力也要依附一具身体那么不是可以从侧面证明它在没有依附者的情况下会比现在更弱?
安德莉亚的那句话就是我掌握的所有情报反应的催化剂,瞬间让杂乱情报间发生的反应出现了质变,也可以说这就是突越点上的最后一滴试剂。
我现在想通了一大半了!这个村庄的事情起码解决了一半了!
既然集会在降灵院,那么说明那个需要激活的身躯也极有可能在降灵院。
那究竟在哪呢?
用手指勾了勾湿漉漉的头发,抓起一把,使劲地拧动。
不言而喻。
我没有惊动红人与安德莉亚,悄悄地从另一个方面离开了塔楼,直奔大堂而去。
那诡异的石像没鬼是不可能了。
竭尽全力地奔跑,我来到了集会的所在地,我现在要去的是更里面的地方。
在那圆顶的大厅中,一块沉重的红布遮掩着那丑陋的石像。
我竭力地掀开了这块布。
我试图将这块布,营造成灾难终结的序幕。
“哗!”
那丑陋可憎的外表又一次出现在了世人的目光下。
我抄起攻击性最强的乾态浮银,将之凝成了一杆长枪,狠狠的扎在了石像上。
“乒!”乾态的浮银碎了。
在那裂口处,一点红色的光芒在极速的膨胀着。
“轰隆!”脱离的乾态长枪炸开了。
一根接着一根,就这样一点点的凿开。
现在我无需顾及任何人,不用掩饰自己的存在,竭力凿开就完事了。
在我力竭之前,红色的光芒出现了。
一股狂野的风暴割裂了整个石像。
“我问你,何为自我。”
“以我之手,筑我之想。
以我之力,戮我不欲。”
没有任何的别扭与思索,我自然而然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是一个被黑色掩盖着的存在。
它的出现,带来了难以想象的严寒,因为,我身上的水在那一刻全部化为了冰。
这里绝不是盛放雕像的所在地!
“我给你这个机会离开这里,脱离这个循环。”它说出了我梦寐以求的话语“除却那个带着火焰的女孩之外,杀死其它所有循环开始便已陷入之人,这里聚集的其余存在你无需多顾。”
“啊?”
“下一次,你亲自动手。”它补充了一句之后,倏地消失不见了。
眼前是碎成一团糊的大厅,而石像也没能逃过一劫,同样遭到了极为严重的破坏。
唯一让消失的是红色符文。
这照理说不应该是给我的挂嘛?
现在,事情似乎终于看到了尽头,但是这条件……
我真的要亲手去杀死所有无辜的村民吗?
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我的内心竟没有太多的犹豫。
甚至已经思考起了如何展开这场杀戮。
不应该是这样的,但那如此自私的恶人就是我,不是吗?
“它在逼迫我,这不是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