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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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是凝固的血块。
窗外依旧是深沉的黑暗,我并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
确实还有一面镜子摆在我的面前,我背靠着墙壁,整个人呈大字型歪倒。
我的头很完整,但是那一地的头发和一片头盖骨以及头发上乱七八糟的各色液体却在告诉我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故意把我这样摆着好吓人是吧。
我站起身来,再一次打量着周围。
“还在三楼吗?”
那种粘稠的古怪红色液体已经消失了,我的身上只剩下了乱七八糟的脑浆和血浆。
¬¬真伤脑筋
起身向后看去,可能是因为这次离得远了,所以房间的床底下黑洞洞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没必要再回去看了,我现在就要跑,没人能拦住我。
我说的!
“砰!”
结果刚迈出3步就一头插在了地上。
凭着微弱的光勉强能辨认出地上横亘着一个黑糊糊庞然大物,刚刚绊倒我的不过是一部分。
我就怕地上是具尸体,想也不想地爬起来继续跑。
走过长廊,回到二楼,看了眼自己的房间,本来关上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更是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吱呀!”
二楼往一楼的楼梯显然并不是那样的好,每一步都会发出那种老化木板特有的吱呀声。
这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楼房中。
来到一楼,昨天的剩菜似乎还摆在厨房的门口,但是当我靠近细看却再也没压制住倒腾的胃,大量的胃酸裹挟着未消化的残渣向我口鼻涌来。
蔬菜汤已经所剩无几,干涸的锅里早就黏连满了白花花,绿油油的各种真菌,一个个菌落残骸长牙舞爪地对着我微笑,几只白胖胖的蛆虫正在一片叶子上蠕动着,蠕动着……
͟͟͞͞꒪ᗜ꒪‧̣̥̇我之前不会喝的是这个吧……
等下!衣服!
但是奇怪又万幸的是,衣服很好,至少没有什么虫子隐藏在里面,只是件普普通通的衬衣与一条黑色的百褶裙。
万幸万幸,要是刚才我在山上捣腾出几条虫子来,那才真是吓人呢。
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
不从正门走,恰好厨房门口就有个小门,直接从这里走吧。
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鬼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或我以为我已经死了。
不过昨天也没有照例在白色空间里见到璺,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没死透呢?
出了门便是一个小坡,山上有一间紧缩着的小屋,但是我并不想去管那么多,直接选择了一路小跑到村口。
没有人来拦截我。
除此之外,我还有了新的发现,像个村庄又回归到了和上次安德莉亚带我来时的状况,寂静无人,且存在强烈的中断感。
虽然我对这个奇怪的现象很感兴趣,但是无论如何,逃命要紧,这诡异的地方可绝对是一个大杀场,绝非久留之地,要知道我刚才可是已经死了一次。
很快我就逃窜出了村口。
但是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我依然没有能离开这里。
无论怎么向前向左向右。
最后都还是回到了这里。
我感觉我已经站在了彻底疯狂的边缘。
o╥﹏╥o“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跟你无冤无仇,只是路过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啊?”
无人回应。
面对这种状况,我只能硬着头皮再一次进入了这个村子。
无论昨天晚上吃的到底是什么,虽然因为那天晚上的伤我又饿意又一次拧巴着我的胃,但是起码我现在不是昨天那么的饿了,浮银也是稍稍的有了一定规模。
在又一次牺牲了某棵小草后我再一次地端着离态浮银再一次踏入了这场看起来必死无疑的棋局中。
这次大概已经不是眼睛一闭就能过的关了。
全靠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