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恶魔,这是我对他们的形容词。
鉴于和那些家伙的冲突愈演愈烈,我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了,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的父母会察觉到我和他们的冲突的。
昨天手臂上的刀伤算是糊弄过去了,不过接下来显然只会愈演愈烈。
这是因为我能够从他们的身上看见没有忏悔的灵魂——他们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不对的。
虽然他们确实有可能内心里只是在和我稍稍开个玩笑,不过我觉得我也应该动手做点事情了,或许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例行瞟了眼自己的书包,七零八落的存在,里面塞着他们扔的一大堆零食包装袋。
果然重要的东西不要放在里面为好。
等钱够了买个崭新的带回去给爸妈看看,总之不能让他们知道就行。
至于钱嘛……哼哼☄ฺ◣◢☄ฺ。
“翁游理,上课不要怪里怪气的自言自语!你记住新同学的名字了吗?”
现在台上的是个新同学,颜值似乎是挺不错的,满脸阳光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个健康男孩。
他是敌是友?+10威望
不过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我要这个时间画点画。
嗯画什么好呢?
“翁游理,我跟你说话呢!你再这样我就请你出去了!”老师似乎是挺愤怒的,拿着书疯狂地拍着桌子。“活该大家欺负你,他们怎么就不去找别人?”
“嗯,你说的对,不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看着老师拍案而起的样子我是真的很奇怪,我明明是照着你说的话来的呀。
“啊,老师没事的,刚才是我的声音太小导致有人听不见的,我再来介绍一遍吧,我的名字是花泽溢,花朵的花,沼泽的泽,才华横溢的溢,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具体是怎样的吗?”
 ̄~ ̄怎么说呢,礼尚往来嘛。
“拿去。”我随手递了本教科书过去,让他自个儿看去。
“翁游理,呵呵真是很好看的字呢。”他似乎是在找话题。
“嗯。”
不过我现在并没有兴趣去理他。
不管是为了他还是我好。
凡是向我示以善意的人都容易牵扯进我和:“他们”的冲突里。
起因就是我不知道怎么就惹恼了最“社会”的某位同学,而接下来我又拒绝了他哥出面要求的所谓调停。(就是让我为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错误道歉赔钱。)
再然后就是那股孤立和针对我的浪潮了,持续不断的战争持续了两年多了,事态也在不断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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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笔,随手画着,没有思考,黑暗中的生物在啃食着太阳,那只它长什么样呢?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
“砰!”一团沾水的纸重重地砸在了我的桌子上,本来并不重的餐巾纸裹挟着水,发出重物撞击的声音。
水渍让本来我画的太阳彻底散开了。
“不小心躲开了水性笔就是这点不好呀,都糊了他们该怎么看里面的内容呀。”
“翁游理,你又在课堂上干什么!”
讲台上的人瞟了我一眼便开始大发雷霆。
没有必要顾及他,我小心翼翼地叠好那张废纸包着那沾水的纸团扔到了一边。
背后是连片的笑声。
诸如那种“那个小哑巴又开始画那些恶心人的画了。”
我自觉今天画的还好。
老师捡回了那团纸,上面早就啥也看不清了,不过至少还是能从那最重的那道笔画线来确定原来究竟是什么。
最后他们当然是如实履行了刚才的承诺把我“请”出去了。
那我自然是只能说一句“谢谢诸位捧场。”然后夹着书欣然离场。
毕竟他们都是对的,我又不可能会是对的,那么谁能听见我刚才出门前说的那句话呢?
啊,我亲爱的水笔一定是听到了的吧。
总之外面的空气无论如何都要比里面纯净多了。
这个时候我可以沿着学校走一圈,大家在笼子里关着,我就像观赏动物园里的小动物那样逐间逐间地观赏过去,多好。
当然,下课铃响起来的时候,空气难免污浊一点,这是避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