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被囚于暗无天日的地灵洞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都是因为他的母妃?
苏宸璋不愿相信!
“当年你被选为质子,你母妃无力改变,但她深知你此去丘宁国,无异于沦为阶下囚,她不忍自己的宝贝儿子过那种没有尊严的生活,于是她便策划了一场劫持质子的计划。”
苏宸璋有些听不懂了,他母妃到底是啥意思?
苏宸辙深深看了苏宸璋一眼,继续说,“不过她的计划失败了。”
当年韩贵妃的人到达事先探查过的地点,准备劫走苏宸璋,却不曾想有人赶在他们前头,将苏宸璋劫走了。
“是,是谁的人?”苏宸璋已经不敢随意揣测了。
苏宸辙直视着苏宸璋的眼睛,那眼神,让苏宸璋心头一跳。
那年母妃被册封为贵妃时,他拿着糖葫芦去寻皇兄,离去前,苏宸辙的眼神就是这般。
疏离淡漠,比那年满城的风雪都要冷。
苏宸璋永远也忘不了苏宸辙当时的眼神。
“皇兄,母妃今日欢喜,允我吃一根糖葫芦,你尝尝,可甜了。”
“宸璋,你今年多大了?”
“过完年就满七岁了。”
“七岁……还这么幼稚?真不知你是故意为之,还是真就这般单纯。”
“皇兄,我……”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少年苏宸辙转身,盯着枝头的红梅,枝头有积雪坠落,有红梅飘下,停在他的肩头,又被风吹到雪地里。
红梅映雪,甚是好看。
好几日后,苏宸璋才想起来,那日是苏宸辙母后的头七。
恍惚的记忆中,皇城里,白雪皑皑,宫门重重。
苏宸辙一身孝服,负手而立,站在他母后最喜爱的梅树下,任雪染白了头。
神思回笼,苏宸璋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宸辙,他连声音也颤抖了,“是,是你?”
“是朕派人劫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