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死了之后,还能体会到依赖与被依赖的感觉,倒也值了。
这边孟奚知能和叶倾雨一起睡在马车里,那边的苏宸璋,却拿着一套男女有别的大道理,来拒绝与冷皓月共用一个车厢。
冷皓月乐得自在,她倒并不在意和苏宸璋共处一室。
一来苏宸璋打不过她,占不了她的便宜;二来她对苏宸璋这种落难皇子并无兴趣,亦不会去占他的便宜。
和无患子一路从稚水国来到高阳国,别说一间车厢,冷皓月和一群叫花子挤破庙也是常有的事。
那时候她靠着破庙的墙角,无患子背靠着她,便是给她圈下了一片小小的天地。
在那片天地里,她可以安心地做个好梦。
如今睡在这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她反而睡不着了。
也不知无患子到了哪里?
从千屏城到黄梅镇,总得走上个把月的时间吧?
冷皓月抱紧了怀里的刀,不一会,又将破旧的斗笠捞过来,放在身侧。
苏宸璋吹了一夜北风,第二日便病倒了。
之后再不提什么男女大防,只道入乡随俗,既身在江湖,便要不拘小节。
冷皓月差点就信了。
不过苏宸璋再三请求暮影也到马车中过夜,暮影救过他,有恩人在场,他才能稍稍放下心来。
虽然夜间看不见暮影,但知道她就在车厢里,苏宸璋亦觉得踏实。
怎么看,都好像是他吃了大亏。
冷皓月只是笑笑,不予理会。
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苏宸璋是怕暮影误会他是随便之人。
偏偏暮影就看不出来。
对于小雪和苏宸璋言辞有出入之事,叶倾雨之后没有找苏宸璋对质过。
有些事,需要时间去印证,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