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沉静温和,好似在说:我们等你回家吃饭。
外面依旧在下雨,刷刷的雨声掩盖不住从山洞里飘出来的阵阵凄厉惨叫。
卷了刃的大刀在牵头人脖颈划过,力道不重,正好割开皮肉。
但这,只是第一刀。
叶倾雨要一点一点地将这颗头颅割下。
世人皆怕死,却也有人为了信仰甘愿赴死。
叶倾雨记得石塘城的韦将军养了一批死士,那些死士不畏生死,任务失败后一剑了结自己,下手利落狠绝。
可即便是死士,也会害怕被慢慢折磨至死。
牵头人早已痛得发了一身汗,先前眼中锐利的光尽数散去,只剩满眼恐惧。
脖子上渗出的血染红牵头人的衣衫,亦沾湿了叶倾雨的裙角。
他只想求个痛快。
他想得倒美!
牵头人的手脚被幽蓝灵光缚住,一如之前他的傀儡对待小雪那般。
叶倾雨在他脖颈上磨刀,不紧不慢,她眼中一片清明。
她对待敌人,向来下手果决,一击致命。
但今日,她发现死,对此刻在她手底下拼命挣扎的人来说,实在不足以解恨。
“你是受何人指使?”
“要,要杀要剐你尽管……啊!”
冰冷的刀刃又在牵头人脖子上划了一刀。
“你是受何人指使?”
“鹤,鹤山牵头人一脉,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绝不能透露买方信息……啊!”
又一刀落下。
“你是受何人指使?”叶倾雨的耐心好得很。
“山,山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