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叶倾雨感到烦躁,她手心拢起一团幽蓝灵光,丝丝缕缕如丝线般的灵力往四周散去。
越过树木草丛,穿过细密雨丝。
叶倾雨闭上眼睛,她在听黑暗中的动静。
她已经感应到小雪就在附近,在北地时,她在雪狼窝外就有过这种很奇怪的感觉。
当她杀入雪狼窝里,便看到了躺在雪狼利齿下的婴儿。
当时,那头雪狼的牙齿已经嵌入了婴儿的脖颈,它的爪子踩在婴儿肚皮上。
叶倾雨以为那个婴儿已经死了,可当她杀了雪狼,抱起冰冷的婴儿,却发现她还有微弱的心跳。
微弱,缓慢,却让叶倾雨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疼,疼……”
叶倾雨心头揪起,细弱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是小雪的声音。
顺着声音的来源,叶倾雨闪身消失在漆黑雨林。
被枯枝藤蔓掩藏的洞穴中,一丝昏黄的火光溢出。
不细看,很难被发现。
洞中有狼,蛰伏在暗处,垂涎欲滴地盯着不远处火光之下的人。
洞穴中央的石头旁,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被人提刀对着脖颈,一下一下劈砍。
狼在等,等一点残肢碎肉打打牙祭。
那人身旁放一只黑竹背篓,头戴斗笠,斗笠下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瞧着手下的小女孩,眼中是腾腾杀气,和不敢置信。
他从未见过如此铁的头。
这本该是一刀就能解决的事,他以往割人头颅都是一刀解决,干净利落,今夜却是碰到了硬茬子。
他的刀卷了刃,他的手微微颤抖,他已经使了十分力道。
他手下的小女孩,一个劲地喊疼,钢刀对着脖颈劈砍,怎能不疼?
明明是杀人如麻的鹤山牵头人,偏生此刻却像个从未摸过柴刀的妇人,无论他如何劈砍,都只能将那木头桩子砍出细碎的切口,木渣子飞溅,却始终无法将柴禾劈成两截。
脖颈砍不断,大刀又落在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身上穿着银红的袄裙,外罩虎皮小坎肩,看上去十分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