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周怀仁的声音很温和,温和中还带着一丝关切。
林浣泽昏迷之前是打算醒来时一定要装睡一会儿看看林浣溪把自己弄昏迷之后究竟又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刚刚醒来就看到了周怀仁那关切的目光,一颗心便瞬间落回了肚子里。
“臣妾无事,让皇上担心了。”林浣泽一副虚弱的样子。
“浣溪丫头说,你是过敏了,可是吃了些什么东西?又或者是不小心沾染了什么东西?”周怀仁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问道。
“臣妾今天一天都待在帐子里,哪里也没去。”林浣泽又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想来是不小心吃了些什么东西吧。”
“你今天一天都待在帐子里了?”周怀仁问道。
“是,臣妾今天肚子有些不太舒服,所以便没有出去。”这是林浣泽提前就和喜鹊说好的,而且之前她装睡的时候也听到喜鹊这样说了,所以一定得咬死了。
况且,自己只是“过敏”了,应当于大计无碍。
“是吗?”周怀仁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
林浣泽已经觉察到了周怀仁的变化,一颗心便又提了起来,可是话已经出口,不能再更改,否则便是欺君之罪,所以这会儿就是咬紧牙也不能松口:“是。”
“可是刚刚有人说,看到你出去了。”周怀仁的目光越发的冷冽起来。
“想来是别人看错了,臣妾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帐子内,有丫鬟可以为臣妾作证。”林浣泽抿了抿唇,心口突突的跳着。
自己明明已经很小心了,难道还被别人看到了吗?
临安公主不是说已经在周围安插了侍卫,不会让任何发现的吗?
“是吗?”周怀仁微微眯了眯眼睛,刚刚她眼中的那一抹慌乱,绝对不是自己多心了。
“皇上,臣妾真的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帐子里休息。”林浣泽咬紧了牙,她现在只想着尽量拖着,等到喜鹊将那边的事情办好,等到临安公主那边“东窗事发”,到时候皇上也就没时间顾及自己这种小事情了。
到时候,自己在人后向皇上哭诉一番,将临安公主秘密约会自己的事情再告诉周怀仁,只说是临安公主要求的,自己是被临安公主“威胁”所以才决定替她隐瞒的。
林浣泽的心中想的很美好,可是她不知道她所计划的一切早就被林浣溪知晓,也被林浣溪将计就计的利用了。
周怀仁闻言,气的浑身发抖,手才刚刚扬起,外面就传来了年公公那焦急的声音。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周怀仁缩回手来,冷着脸问道:“何事慌张?”
“是临安公主……”
“临安公主怎么了?”周怀仁蹙起眉头问道。
“临安公主她,临安公主她被人撞见与人苟且……”年公公因为走的太急,有些喘息。
“什么?这成何体统?”周怀仁猛然站了起来。
“皇上,临安公主是东晋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又关系到两国的安定,皇上还是不要太过动怒。况且这临安公主一直都选不定要嫁给谁,如今却是正好的机会,也省得临安公主整日在盛京中不知安定……”林浣泽急急忙忙的说道。
“是与何人?”周怀仁沉着气问道。
虽然还在生气,可是林浣泽刚刚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临安一心想嫁给周文修,可是周文修在这方面却是犟脾气,若是她真的与别人苟且,自己正好顺便赐婚。
“是,是庆王殿下……”年公公顿了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