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掌柜到了县城,就后悔了。
失去购药资格,姚家的家主必然会大发雷霆。
可现在就算他回去哀求,杜青雪也不会松口。回到府城,他该怎么说呢?
这件事情家主不知道,而且还涉及大少爷。事没成,后果必须有人承担。
王掌柜心里苦涩,已经做好背锅的准备。
王掌柜刚到府城,杜青雪亲笔写的一封信已经送到姚家家主的手里,那几个证人也连夜被送到府城。
姚老爷看了信之后,雷霆震怒,派人调查,重新审问。
这一审问,全部属实,姚老爷更是愤怒。
虽然王掌柜把一切事情都揽在身上,但姚家家主也查到了其中还有大儿子的影子。
如果没有大儿子掺和其中,王掌柜闲得肉疼才会打阳明药坊的主意。
姚老爷颇为失望地看向大儿子,“清扬,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姚家医馆立本在于不断地学习医术,光明正大地学,千万不要投机取巧。
你的师傅是太医,你也颇有天赋,你一直学得都很好。可为何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觊觎阳明观的药方和制药工艺呢?”
姚清扬捂着被父亲打肿的脸,跪在地上,鼓起勇气反驳,“父亲,那可不是蝇头小利,而且庞大的利润。阳明观的成药,一般适用于各种体质,而且保质期很长。
我曾经私下里研究这些成药用料,但却配置不出来。如果咱们有药方和制药工艺,就可以销往大周大小城池,一个月就能有数十万的利润,一年就能有数百万。
到时候我们姚家那可就不是凌安府最大的医馆,而是整个大周。不仅名气大,而且日进斗金,必然可以让我们姚家更上一层楼,成为医药世家。”
姚老爷听到这话,心里懊恼,谁不想这样啊?
如果那么容易,早就被人破解了。
姚老爷皱眉解释,“每一家都是有秘诀的,你以为收买几个人,安插几个人就能学到了吗?笑话,太过想当然。
如果是这样,阳明观的医术早就被人学过了,何至于现在咱们只有羡慕的份儿?从现在开始,不准有歪脑筋,否则不要怪我这个父亲取消你的姚家少东家的资格。”
姚公子听到这话,顿时吓了一跳。
他有那么多的心思,还不是想做出来好成绩?还不是想在父亲面前能够表现好?
姚家可不是他们嫡系这一支,嫡系这一支也不是只有他,还有好多庶子和庶女。
他们都在努力地学习医术,虽然没有他出挑,但也不差。
这些年,如果不是母亲娘家那边有官方的背景,姚清扬也知道他在姚家的地位也不牢固。
姚清扬继续跪在地上,连忙说道:“父亲,儿子错了,儿子一定亲自去青山县阳明观道歉。”
姚老爷听到这话,微微眯着眼睛,冷哼一声,“你闯出来的祸事,你觉得你自己就可以解决了?如果阳明观愿意息事宁人,这封信又怎么会送到我的手里?
这还不是杨观主写的信,还是杨观主的徒弟杜青雪写的信。可见杨观主此时非常生气,甚至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