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雪矜持笑笑,“李姑娘客气了,我奉师傅之名,特来拜访。李叔叔可好?”
李俏娘回答:“家父安好,我比你年长三岁,称呼你青雪妹妹可好?”
“甚好!”杜青雪点头,“俏娘姐姐不用多礼,师傅也经常提起你和李叔叔。让我来渭阳城的时候,一定要来拜访。”
两个人一边客气,一边往里面走,互相试探。
李总镖头正在客厅等待,看到女儿跟杜青雪相谈甚欢,这才松口气。
他比谁都明白,镇威镖局能有今日,离不开阳明观的支持。
杜青雪见李总镖头年过五十,但身体强壮,须发皆黑,声音洪亮,颇为惊讶。没想到这样的一个糙汉子,在妻子去世之后,十几年守身如玉,没有再娶,也没有其他的女人。
一边抚养女儿长大,一边发扬壮大镇威镖局。
一番见礼之后,杜青雪开门见山,对李总镖头回答:“李叔叔,渭阳城里已经有了苦禅教的踪迹。
另外,我还抓到了苦禅教的左护法。根据我们的审问,他们有意派人假扮成江湖中人,过来比武招亲,成为镇威镖局的乘龙快婿。
借着镇威镖局,延伸到大周各处。如此以来,他们行为非常隐蔽,令人防不胜防。”
“啊?”李总镖头和李俏娘都大吃一惊,“青雪,渭阳县有苦禅教的踪迹,我知道,但你师傅也曾经跟我说,不用打草惊蛇,只要把消息送出去就行。本来我以为苦禅教就喜欢那些龌龊的手段,但没想到他们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了。”
杜青雪回答:“此事属实,另外,端木纯已经叛变阳明观,跟苦禅教的左护法一起伏击我,但现在全部都被我抓到关起来。
这些都是从他们的行为和言语中审问出的,应该不会有假。现在得知苦禅教有意渗入镇威镖局,而且还企图控制镇威镖局,如此以来,李叔叔和俏娘姐姐就危险了。”
李总镖头听到这话,颇有几分气急败坏,被苦禅教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都说了比武招亲,不是好办法,你不听。现在弄出来这样的大乱子,该如何是好?”
即使李俏娘平时是个大咧咧的姑娘,但此时也心有余悸,苦禅教就是一个乱用毒的邪教。
如果真被苦禅教得逞,在她没有发觉的情况之下,可能就被苦禅教的人下毒了。镇威镖局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最后,镇威镖局的人,成为苦禅教的傀儡。
李俏娘看向杜青雪问:“青雪妹妹,既然你那边抓到很多苦禅教的人,而且还是左护法,在苦禅教的地位很高,应该知道派谁过来比武招亲,咱们直接把人抓住了,不就行了吗?”
杜青雪歪着头,“给他们吃了忘忧丸审问,他们并不知道,那是苦禅教的教主亲自安排的。”
李总镖头心有余悸,他担心处理不好,整个镇威镖局彻底沦为苦禅教的工具。
镇威镖局是他辛苦这么多年的成就,而且下面还有那么多的兄弟,他绝对不能坐视镇威镖局出事。
李俏娘面色苍白,心里紧张,她觉得是她的任性,连累了镇威镖局,“爹,要不取消比武招亲?我不嫁了!”
李总镖头皱眉,“苦禅教看重的是镇威镖局在各地的分支,即使没有你的比武招亲,他们还会想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