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剪瞳点点头,牙痛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还真是的啊。最近疼得我吃什么都不香。
医生建议她拔掉新的那颗无用牙齿。
她嘟着唇,只好答应了这个提议。
拔牙那天,苏剪瞳在牙科遇见了刘文杰和林雪兰,原来林雪兰接了新片子,来洗牙。苏剪瞳知道大多数演员都有定期洗牙的习惯,以保持上镜的时候好看,更有甚者,干脆做了满口的烤瓷牙。
她牙齿疼得厉害,捂着唇,刘文杰倒没认出她来,和林雪兰手拉手的离开了。
苏剪瞳和景杨他们联系虽然很少,但也大略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最初刘文杰和老刘婶坚决不同意景杨离婚的事情,老刘叔去给景杨送伞出车祸的事情后,他们才不得不同意。老刘叔去世后,景杨和刘文杰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但是彼此之间牵扯了很多事情,老刘婶出现,要求景杨赔偿老刘叔,要她对老刘叔的死付全部责任。像是专门不让她好过一样,老刘婶想了很多的花样,赔偿、新房子的分割、家庭财产的分割(虽然真没多少财产)、孩子的抚养权,能膈应景杨的事情都拿出来膈应她了,一样也没少。
老刘婶是家庭主妇,多的是时间来耗,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坏人,也不是恶人,而是不讲道理的老刘婶这样的又缠又闲话又多的老年妇女,满脑子的被妄想症,从来都分不清现实和自己的臆想,她揪着你缠着你,你又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了。
还亏得景杨身后有个强大的南荣熙,这些事情都还花了两年才全部一一顺利弄好,要是只是景杨一个人,或者换个其他的男人,早就被弄得精疲力竭了。
苏剪瞳有时候挺佩服林雪兰的,这个家庭的毛病都很显眼的摆放在面前,她还有勇气嫁给刘文杰。可见陷入爱情的女人本来就是没有智商的,以为自己一定会是最特别的那个,最伟大的那个,能感化所有浪子,能比得过他心里无论做什么都正确的那个母亲。
林雪兰搀着刘文杰的胳膊,文杰,这周周末你就陪陪我嘛,不要去接莱莱了。
我每个月只能见莱莱一次,要是这次不去接她,就要等到下个月了。听话,啊。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玩啊?
这天气不太好,你又要忙着拍戏,就别去了吧?刘文杰见林雪兰不情不愿的样子,哄道,那再说吧。
两个人一起神态亲密地走了出去。苏剪瞳望着他们的背影,想起以往的那些事情,唏嘘不已。
虽然打了麻药,拔牙也挺渗人的,苏剪瞳都能感觉到那些金属镊子在口腔里动来动去碰到牙齿时候发出可怕的声音,一口牙都酸涩了起来。
拔完那新长出来的牙,上唇内部受损的皮肤跟着也缝了两针,她抿着唇,说话和笑都很困难,只好一直保持着严肃状。这下子不仅不能吃东西了,连带着苏剪瞳想见见以前的朋友的事情,也被耽搁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方想叫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就她一个人面对着自己碗里的半碗白粥,拉长了个苦瓜脸,没滋没味的吃着。安然很绅士的给她夹了一筷子专为她叫的白味胡萝卜丝素炒白萝卜丝,同情地看着她,瞳瞳,这是群英荟萃,你多吃点。
……苏剪瞳将勺子放下,愁眉苦脸地。
晚上你和方想要去参加朋友的订婚典礼,去那里的话,不知道有没有白粥给你吃,所以你更要多吃点。
……苏剪瞳更愁苦了,弱弱地问,还有几天才能好啊?
安然算了算,如果不太说话,不太笑,也不吃刺激性食物,就快了。
可奥(要)去参加别人的灯昏(订婚)典礼,我还板着一张扑克脸,真的没干洗(关系)么?说话虽然费不了好大的力气,但是苏剪瞳说快了,伤口就会阻碍发音的正确性。
安然也有这样的疑问,偏着小脑袋去看方想,用眼神询问着他。方想牵起了苏剪瞳的手,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是陪着我去参加典礼的贵宾,又不是他们家的服务生,谁敢规定你一定要露八颗牙?
安然点点头,劝苏剪瞳说:你就放心去吧,做你自己就好。
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太婆婆哦。苏剪瞳不放心的是外婆,安然聪明自理能力强,她是不担心的。
放心,放心,我知道的。何况又不是我一个人,方想找了这么多人在家里陪我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跟吕秘书一起去换衣服化妆吧,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记得别玩太晚,早点回来哦。安然叮嘱着。
好了好了,小大人,别操心了。
安然吐出舌头笑了笑,还有,方想要记得放巧克力在车上。
去参加典礼还少得了吃的啊,你担心得太多了。方想揉着他栗色软发的脑袋。
有备无患!他铿锵有力的吐出了四个字。
梳妆打扮花费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作为宾客,不能太过抢眼夺了主人的光芒,又不可太过黯淡配不上这样的场合,吕秘书专门找人,一一给苏剪瞳收拾打扮。化妆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还是别人帮忙给化,苏剪瞳腿都做麻了。要是自己,她是个懒人,是坚决不会化这么细致的妆容的。
坐在方想的车上,她不能讲太多的话,方想偶尔跟她讲一两句,倒也不烦闷。她只觉得去的路程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熟悉,不由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郎家啊。
哪个郎家?苏剪瞳没有回过味来。
郎氏集团那个郎家。你以前签约过郎源,又在成韵馆学习过,应该知道郎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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