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看我的话本子呀,我要是不写,皇上没有书看,该不高兴了……”
“对对对,太有道理了!”我笑起来,“要不,以后我也写话本子吧,万一皇上喜欢了,我也能有点什么优待……”
“肖小七,这样内涵我不好吧。”陈志典的脸又拉长了。
“挺好挺好,下次你要是犯案了,我尽量晚点揭发你。比如,等你写完大结局,再把你揭发出来。”我笑嘻嘻地站起来,“走吧,咱们去吃点东西。”这一大早就跑出来,现在都过了晌午,我也已经是精疲力尽,想要找个地方躺平了。
“我坐马车来的,捎你一段?”陈志典不愧是写话本子的,还是心细的人。
“可以可以。”我立刻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这一次轮到肖小三拉长了脸,问我:“你那匹马怎么办?”
“栓马车后面,慢慢溜达?”听完我这句话,他的脸更黑了。“走吧走吧,咱们从角门走,尽量别打扰人家了。这几天,他们也是辛苦了。”
我们一行人其实也不少呢,南厂的几个侍卫也跟着我,陈志典也有几个仆从跟着,这一大堆人在角门外,找寻自己的马匹和马车。虽说别苑外面很大,但的确今日人太多了,有些混乱。
不过,我们出来的时候还算好,大部分宾客已经走了,还剩下的就是高家的至亲和好友的随从们站在门口等候。所以,我就站在角门边上,等着侍卫们去找马匹,以及陈志典的马车。
我们很安静,因为天气太热了,大家都很累了,所以随便找了个墙角阴凉处等着。角门又打开了,这一次是几个壮汉抬着一口柳木棺材出来,很明显这棺材还很沉,几个壮汉有点吃力。角门很小,几个人卡在了门口,进退艰难。
这是谁?
我正想着,就看到一个高个子壮硕的男人在门里喊了一嗓子:“先出去两个,留两个,顺着边儿抬。”我这才想起来,这是婉珍的丈夫,当时我们还说这个男人长得很不错呢。真是可惜了,婉珍就这么没了。
四个抬棺材的壮汉听了婉珍丈夫的话,调换了一下姿势,不过,棺材歪了歪,刚好有东西滚落了出来,闪闪亮的,到了我的脚边。我捡起来看了一眼,是一枚金戒指,做工一般,金子含量还是比较纯的,就是有点大,我都戴不上。
棺材抬了出来,婉珍丈夫也跟了出来。我伸手将戒指递给了婉珍丈夫,说道:“从棺材里掉出来的。”
“多谢多谢,是小人亡妻的。”婉珍丈夫很是客气,冲我们鞠躬致谢。
我看了一眼,问道:“婉珍姐是怎么走的?太突然了。昨天我还和她说话呢。”
“大夫说是急火攻心,这几天累着了,天气又热,一口气没上来……”婉珍丈夫的脸上出现了哀伤的神情,还伸手摸了摸棺材,陈志典在一旁劝解道:“这也是天意,没办法的。节哀。”
“谢谢大人们。”婉珍丈夫又是鞠躬致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其实年纪也不小了,就是长得好看,的确是男人的加分项。
“走吧。”陈志典捅了一下,让我也跟着侧了侧身,让出一条路,他可是不想再看这样的场景了,难免的心里有些难过。
婉珍丈夫立刻转身,指挥四个壮汉抬着棺材走。我想了想,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和一个坏人。最终,我还是喊了一嗓子:“且慢,把棺材放地上吧。”
“什么?”陈志典有点惊讶,肖小三倒是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还有两个侍卫也站直了身子。婉珍丈夫有点慌,问道:“大人,怎么了?”
“大人没怎么,倒是你的婉珍怎么了?怕是没死吧。”我冷笑了一声,居然还想从我眼皮子底下走,真是瞎了我的玲珑心。
婉珍丈夫身形高大,这要是动起手来,估计肖小三要应付一阵子。那四个壮汉应该也是他的人,一听到这个,因为还扛着棺材,有点腾不出手,但是他们倒是想集体扛着棺材跑路。我们南厂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立刻就围了上去,然后口中呼哨,那几个牵马去的侍卫飞着就回来了,拦住了这几个人的去路。
我一看到形势对我有利,立刻更不客气了,“把棺材打开看看吧,也让我见见婉珍最后一面。”
“大人,这不合适吧。”婉珍丈夫的神色更加慌张,但还想逞强。
“有什么不合适的,本大人觉得合适,就是合适。”我发现我没有官威,倒是耍赖第一名。“是我打开,还是你打开?你看着办。”
“大人啊!”
“别大人了,赶紧吧,都臭了。”我已经隐约闻到了一股不太好的味道。一说完这句话,陈志典也觉得不太对劲了,脸色都变了变。
不过,婉珍丈夫还是想再挣扎坚持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手。其实,我也不想动手,毕竟这个事情也挺晦气的,所以我也不太想让南厂侍卫们动手。于是,两边就这样僵持着。
这种热闹必然会有人围观,立刻就涌上来一堆人,还有人跑去给高启年夫妇报信,这些人来的都特别快,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看热闹真是不分男女老幼和时间地点人物。
一看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婉珍丈夫他们几个壮汉想跑都不太好跑了,我只好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如果让我动手发现了问题,你就不是简单的坐牢了。如果你主动打开,我应该还会在揍你的时候轻一点,你选吧。”
“到底怎么了?”高启年已经是焦头烂额,精疲力尽到了极点。
“这样吧,刚才这枚掉落的戒指拿过来,给大家看看。这明显是一个胖人手上的戒指,我昨天见过梧桐,她是个瘦弱的女子,比我还要瘦一点点,所以根本不可能戴着这样一个大戒指,完全不适合。那么,这棺材里的人是谁?如果是婉珍,我赔礼道歉,为她重新发丧,如果不是,你可就要跟我去见官了。”我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傻子也知道南厂要是动手,还跟你费什么唇舌啊,早就动手劈棺了。
婉珍丈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棺材,最终也只是长叹了一声,让四个壮汉放下棺材,自己找了个斧头,劈开了棺材。柴氏上前去看了一眼,惊声尖叫起来,还往后退了几步。高启年也立刻上前查看,不禁喊出了声音:“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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