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若晴那一下，真的致命。
“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你，我真的后悔，我真的很想再重来一次。”
“我其实很想做一个好哥哥，一个好尊主，一个好人。”
“要是能重来…多好…你还记得那一句诗吗？锦瑟…无端…”
华年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彻底断了。
止兮扶着华年的手，一直不觉间，竟然已经占满了泪水。
她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华年的，总之，手上一片，心里苦痛泛滥。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年华，哥哥…我怎么会不记得，我一直记得啊。”
“那个时候，你说这名字太秀气了，不适合你。我便给你念了这一句诗。”
“我告诉你，这是世间最好听的名字，令人牵挂，让人放不下。”
“从那以后，你逢人就骄傲的介绍自己的名字，你说，那是我妹妹最喜欢的名字。”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哥哥…你是我哥哥啊…”
止兮一个没忍住，放声哭喊了出来。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却是最好的结局。
她原本可以相依为命的哥哥，她原本可以依赖的哥哥，最终却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
苍凌站在止兮的身后，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他还在这里。
密室之内，血色的符文消失了，血池也被冰封了，原本暗淡的光芒一下子也消逝了下去。
安静的密室之内，只能够听到止兮低低的啜泣声。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她不记得自己待了多久。
最终，苍凌扶着她起来，她忍着痛，将华年最后的血全部都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