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刀短了几分。”李十一道。
李十一手中有刀,花漫天手中拿着的不是羽扇而是刀。李十一的刀是乌黑花漫天的刀是碧蓝,他们的刀看起来都是差不多,只是颜色不一样罢了。
“一样都是三尺刀,你的刀和我的刀锻造方式一样,工匠也是同一个人,只是颜色不同罢了。何况这几年我一直有保养怎么会出现刀变短的情况。”花漫天道。
“我此生只用过四把刀,一把木刀,两把玄铁刀,一把你的玉烧刀。”李十一道。
“哈,难道你已经舍不得下手了吗?”花漫天道。
“不。”李十一道。
“噢?”花漫天道。
“是更想下手了。”李十一道。
“呯——”
刀的速度太快,李十一的刀法竟然已经修炼成这种程度,而且神奇的是花漫天也是依然能够对付李十一的刀法。
不仅仅如此花漫天丝毫没有落入下风。
风不再喧鸣,因为风已经被刀划破,刀的速度刀的狠毒已经令风畏惧。
李十一的刀就如温柔的丝线,快且凄美,但是没有人敢轻视李十一的刀法。因为他手中的是刀而且什么披帛。
刀嗡鸣不断,脚步轻盈迅速。
李十一的轻功踏月而行,而他手中的刀则是给这天空添上瑰丽的工笔画或是写意画。
江湖本身就是一副写意画和工笔画,每一处心机斗争每一处生死决斗是工笔画,每一段情每一段饮酒片段是写意画。
刀风折断了树枝,也刮落树叶。
李十一手一转花漫天便是用全力抵挡,李十一的攻势没有破绽,花满天的攻势也可以说是没有破绽。但是仍然能够感受到李十一的攻势更加迅猛,因为李十一没有防守过他从来都是进攻。
这或许就是他的刀法特点,有的人刀法则是以防守为主。
常人观看对决绝对是进攻为主的人更加会喜欢,但其实两者都是差不多,防守进攻本身就是相对,都是同样精彩。
“嚓——”
忽然,空中划出一条瑰丽的线条,线条是血红色。
花漫天的右肩划出一条血痕,两人缓缓落在地上。
李十一的刀尖并没有血,因为他的刀已经快得没有血,花漫天的刀慢了或者说是短了几分。
李十一之所以会说花漫天的刀短了几分,或许就是说这个原因,花漫天的武功差了令他的刀也短了几分所以还是抵挡不住李十一的攻势。
李十一位居天下第三这果然是有绝对的实力,纵然设立擂台在此一比高下,他也是绝对不输于任何人。他的刀力度沉厚再加上他的攻势迅速巧妙不变能够让他更加得强。
“呀呀呀。”花漫天道。
花漫天看了下自己的伤势,血逐渐染红衣袖,伤口不深不浅。他将刀收入刀鞘,接着坐下来包扎好伤口。
“你看你的刀比我短了几分,所以这并不公平。”李十一背对着花漫天说道。
“唉,我还是算漏了,我以为这三年你的武功有所倒退没想到不但没有倒退相反还进步了。”花漫天道。
“这三年我倒是过得挺安逸的。”李十一转过身道。
李十一的额前垂下几丝头发,李十一束发额前有几丝头发垂下来遮住眉头与半眼。他的衣服依旧素白他并未受到过伤害,他的刀法保证他不受伤害,而且他的性格更是令人无人能敌。
他好友不多或许也就一个,那就是花令堂堂主花漫天。
他们互相厮杀,却是绝绝对对的好友。
有些人拥有不少好友却到头来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予他帮助,而有些人相反好友不多却是各个都能够帮助他这也是另一种幸福。
“喝酒?”李十一道。
李十一走到花漫天的旁边,停顿了几秒便坐下来。
“你有酒?”花漫天道。
“没有,祗不过是问问你。”李十一道。
“你出关是为何事?”花漫天道。
李十一弄了弄额前的头发说道:“你既能查到我出关,那么你为何又不能查到我出关的目的?”
“我想确定一下,毕竟这一个月江湖变了很多。”花漫天道。
“正因为江湖变了很多我才会想要出关,毕竟好人又少了。”李十一道。
“好酒好酒,上等的米酒啊。”
苏州城内,人来人往。
街市上有不少人在吆喝卖东西,这时一个身着紫色圆领袍的人走了出来,他头披着长发,鬓发却是束到后面接着两鬓再垂下一撮头发。
“唉,人一个接着一个失踪,再这样我也失失踪好了。”王景曜道。
他自然是王景曜,因为也只有他会在蹀躞上面挂着许多暗器,他是巴蜀唐门弟子出身后又脱离出唐门的人。唐门弟子向来精通暗器毒药之术,所以王景曜也自然是会暗器这门东西。
如今查案的三个人,叶笑南、花奕寒和王景曜,也就剩下一个王景曜还是没有失踪,于是一切的重任自然而然地放在王景曜的身上。
王景曜向来是与叶笑南那样子,也是属于那种不喜欢被各种东西束缚的人,但如今也只好慢慢地查起等着叶笑南或者花奕寒的出现。
王景曜想到这里要在这中原各个城镇查起就不禁觉得自己头痛了起来。
一个闲人忽然要他干很多东西都是会如此的,何况是一个完全没有什么头绪的人。
“安吉瑞斯拉!”
就在王景曜头疼之时,街市中走出十名双手斜交叉身着紫袍的人,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是低着头有斗篷披着于是看不到他们的脸。
但是他们每个人嘴里念念有词,后面的跟着前面的人走,他们嘴里一直念着一句话,一句奇怪的咒语。
“安吉瑞斯拉。”
他们缓缓走过街市,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他们毫不在意只是一直念着咒语然后走着。慢慢地他们消失在街市之中,街市内的人也恢复了刚才的气氛。
“安吉瑞斯拉。”王景曜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