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度灿白onenight
金钟仁不是个会永久的情人。这一点都暻秀在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了。起初都暻秀会想,那麼这个人就当朋友吧。相处之后想,不要爱上这个人就好。金钟仁告白的时候想,就当作人生中的一段回忆吧。越接近金钟仁可能离去的时间想,做些什麼留住他吧。可一旦出现了这个想法,都暻秀想,这样他跟金钟仁以前那些不愿分手想要束缚他得到他的恋人有什麼不一样呢。
「朴灿烈也爱玩啊。」
「我啊,我的方法就是比他更爱玩。」
边伯贤对都暻秀这麼说。想要束缚抓不住的恋人,边伯贤采取的方法是比他更不受束缚。天天守著朴灿烈、天天怕著他走,这种日子边伯贤怕,所以他需要点什麼来转移。朴灿烈怕边伯贤哪一天真的从手边溜走,所以时时刻刻想要抓著。
朴灿烈对著自己这到了酒吧却只知道点柳橙汁坐在哪里嫌弃里面菸酒味、臭著一张脸吓跑那些追求者的情人没有办法,他知道这种担心害怕的感受了。领了他家小清新回家,没兴致再玩了。
但听完后都暻秀又想,这麼束缚因自由而耀眼的金钟仁有什麼用呢?当初,自己就是因为倾慕金钟仁追求自由、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样子,才爱上他的。
自由无束才是金钟仁。
所以都暻秀决定,他不选择抓住金钟仁了,他放手。
可是呢,眼睁睁看著金钟仁离开,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不知道到了谁的怀里,都暻秀又觉得太过痛苦。所以都暻秀想,
那麼就自己走吧。
他不是想反向操作去得到金钟仁,而是,就这样什麼也不做地送走金钟仁,明明还爱,这样太痛苦了。
所以在金钟仁依照惯例在家里待了几天离开后,都暻秀拿出早已整理好的行李,也离开了。
一个人旅行其实是都暻秀一直很想尝试的梦想。走了几天以后都暻秀找了个公共电话播给边伯贤,因为自己的手机在离开的那天也一并办了停话,除非自己主动联络,否则不可能有人找到得自己,都暻秀走得是彻彻底底。他刻意不去记金钟仁的电话,虽然只要想,随口还是能背出来。但这次他只记著伯贤的。
暻秀啊你现在在哪啊?』
金钟仁动了所有关系去找你啊!』
都暻秀将话筒拿远,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记成了朴灿烈的手机?这麼想的时候手机主人就将手机给抢了回去。
朴灿烈你接我电话肥胆了啊!!你手机里那些女人删了没?!』
亲爱的我现在等於没有手机你忘了……』
哪没有手机!回到家要把手机放在我这里,出门之后只能接我电话或打给我,你哪里算没有手机?!』
「那个……」
老子到底为什麼要站在这里听这对情侣废话?
噢对了暻秀啊!朴灿烈你帮金钟仁说话你找死啊!』都暻秀听见朴灿烈在另一边小声地嘟囔,觉得金钟仁痴情。暻秀啊活得还好吧?旅行还好玩吧?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在哪啊,我才不要让金钟仁找到你。好好玩啊!』
挂断后都暻秀想了下,还是拨给了金钟仁。那组自己随随便便都可以背出来的号码。
「……钟仁,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不用找我。」
你在哪里?都暻秀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早点休息。」
喀!
都暻秀走出电话亭,消失在街道里。
当天晚上他睡得很不好。明明一早就起床、明明走了一整天的路,却怎麼也睡不著。直到清晨都暻秀终於放弃入睡,他坐起身子待在床上发呆。
叮咚——
谁按房铃?这麼早?
都暻秀正想著假装没有听见,不想去理会的同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有人在门外用钥匙尝试开他的房门,而且成功了。
金钟仁进门后将钥匙往茶几上随意一丢,锁上门。
「一个人有心要消失,很简单的。」
「但我还是有办法找到你。」
「这样是违法的钟仁,我可以告你还有这家饭店。」
「回家吧暻秀哥。我们回家吧。」
「那不是“你的家”,凭什麼要我每天待在里面等你呢?」
「明明你有一天也会离开那里的钟仁,所以为什麼要我“回家”呢?」
金钟仁无奈烦躁地爬了爬头发。他是个不擅言词的男人所以直接用行动表示。他一把将都暻秀抓过来狠狠吻住。
「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