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沁雪眯眼，一阵警觉。
“谁？”她掀开红唇，冷喝了一声。
来人并没有说话，而是抬脚渐渐走近了几步。
百里沁雪眸底森寒如雪，却并没有转身，她拂过窗台边沿，双眸漆黑近乎幽暗，她刚想再说什么，却有一股熟悉味道扑面而来。
她眸子亮了亮，眼中的警觉渐渐褪去，可她还是没有转过身，依旧在看着窗外的夜色。
夜色昏暗，夜凉如水。
“夜色，就那么好看？”独孤笙在她身前站定，见她从方才的警觉，转而变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抿唇，总觉得有些没意思了。
百里沁雪勾唇，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道：“看着无边的黑夜，总觉得能让人的内心平和，就像现在这样。”
独孤笙懒懒地靠在一边，“你知道是我来了？”
百里沁雪侧过身，眼内似染着月亮的光辉，瞧着晶莹闪烁，特别漂亮，“毕竟是和我朝夕相处过的仆人，你身上的气息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又是仆人！
独孤笙挑眉，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不经意间却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味道。
可恶，这个女人是在调侃他？
独孤笙双手环胸，模样有些冷淡，“你这女人，是在调侃我？”
百里沁雪提了提衣服，缓缓上前一步，道：“你认为我在调侃，那我就在调侃好了，我也没什么意见。
”
独孤笙闻言，眉头蹙了蹙，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这女人怎么有些无赖啊，简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