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徐玉拿定了主意,想着自己是为了救人,并无他意,想来厉月儿也应该了解。当即走到床前,在床沿边坐下,心中虽然是如此的想法,但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眼见着她脸色隐隐泛出的铁青色,于是一咬牙,伸手解开了她的汗巾子,将裤子褪了下来,露出了雪白浑圆的臀部。她的皮肤细嫩白皙,臀部更是浑圆而富有弹性,当真如同古人所说的堆雪之臀,肥鹅之股。但徐玉此时却顾不上这些,他的目光落在了她左边臀部,那有一道小小伤口,一枚三角形的飞镖,一直没进了肌肤里,到现在还没有取出来,伤口的血并不多,但隐隐泛着黑色,而且还带着一股子的腥臭,看得他眉头大皱。
当即顾不得那么多,忙找了一块手帕,包裹着飞镖,手指微微一用力,将它硬生生的扯了出来,厉月儿痛得又醒了过来,不禁“啊”了一声,感觉屁股凉飕飕的,陡然惊觉,徐玉竟然脱下了她的裤子,正在给她治疗伤口,当即羞得差点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忍不住就俯在枕头上,抽咽着哭了起来。
徐玉根本就没有时间管她哭是不哭,只想着赶紧给她治伤要紧,随手用手帕包裹着那枚尺镖放在一边,想到秦无炎曾经送给他一些伤药和解毒药,当即忙开抽屉取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幸好每只瓶上都贴着标签,并不难找,找到一只黑色的小药瓶,见其上面写着“败毒散”,他如获至宝,忙拔开瓶塞,顿时就闻到一股子的恶臭,中人欲呕。也不知道是有用没用的,他倒了些出来看时,却是一些黑色的药粉,于是小心的将药粉敷在了厉月儿的伤口上。
岂料到药粉刚刚一接触到伤口上,厉月儿就痛得叫了出来,忍不住就要挣扎,徐玉一把按住她道:“别动!”眼看着伤口迅速就有黑血流出,心中大喜,知道伤药有用,于是一边用力的挤压着伤口四周的肌肤,一边用手帕擦着污血,口中还小声的安慰道,“等毒血都流出来,就不能了你别老是哭啊”
说实话,女孩子的眼泪,他看了就害怕,想到早晨绿萝就依在他怀里痛快的哭过,但她不过是向他撒娇;而眼前的厉月儿,却是疼痛得哭——事实上,厉月儿也并不光是因为疼痛,另一个原因则是心中莫名其妙的委屈,以及难言的害羞。想着那个该死的侍卫。暗器就算是射中了她的脑袋,让她当场毙命,也比如今这种情况要好得多。
徐玉眼看着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渐渐的转变成了正常的红色。知道毒素已经全部流出,这败毒散倒也是真的管用。于是找了上好的金疮药,给她敷上,顺手又帮她整好了衣裤,然后笑道:“好了,你放心的在这里静养两天,就又像只小猴子一样,活蹦乱跳的了!”
厉月儿也不答话,只是俯在枕头间,呜呜的哭着,徐玉眼见她哭得泪痕满面,心不由自主的一软,找了块干净的手帕,想着屁股都看过摸过了,脸面倒也不用避嫌了。当即给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不要紧的,过几天就没事了,今天的事,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就是!”
厉月儿想着他虽然给自己治伤,但却一直都规规矩矩,并无任何的越礼之处,如今又这般软语安慰,自己倒反而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低声哽咽道:“多谢徐公子仗义援手!”
徐玉微笑道:“没什么啊?举手之劳而已。”看了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于是又道,“你睡会儿,养养神吧!”说着打了个哈欠,瞄了瞄那张大床,原本属于他的地盘,如今却被厉月儿给占了。
厉月儿眼见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床,忍不住低声问道:“我睡你的床,那你怎么办?”
徐玉心想这个小妮子心地倒不坏,受了伤、又中了毒,居然还关心别人,于是指了指光滑洁净的彩釉地板,笑道:“我睡地板,如今天热,睡地板正好凉快!”
厉月儿想了想,又看了看宽大的床,低声道:“地上湿气重,会着凉的!”她口中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挪动着身子,挪到了床的最里面,把外面空了出来,然后才羞涩的道,“你也睡在床上吧,反正这床大得很!”她话一说完,脸上已经红得如同胭脂一般,感觉更是火烧般热了起来,忙转过脸去,看也不敢再看徐玉一眼。
徐玉初时闻言,忍不住一怔,随即又觉得好笑,暗想着这个小妮子是真的不懂事,引狼入室也不过如此,还是她真的当他是好人了?他可是合欢门主,声名狼藉的大淫贼一个啊!事实上他哪里知道厉月儿此时的心事,她想着自己一个大姑娘,如今已经让徐玉给看光了,难道将来还能嫁给别人吗?此身已经是属君所有,还避讳个什么?
“如果你不在意,我就睡床上了!”徐玉又问道。
“恩!”厉月儿没有敢回头看他,只用细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