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那是一种我无法企及的美丽
慕容碧浪和白兰度从凯迪拉克上走下来的时候,海的气息已经很浓烈了。
那潮湿而咸腥的味道霸道地涌入了他们的呼吸,提醒他们,大海已经很近很近了。
驱车到海边兜风,是慕容碧浪的主意,当她把这个想法用手机告诉白兰度的时候,得到了他热烈的响应。
啊,终于看见海了。
站在空旷的海岸上,面朝大海,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如果仰爷望星空,可以让人体察自身的渺小,那么面对浩瀚无垠的大海,人是不是会产生柔弱无助的感觉呢?
海声像风过树林时树叶的喧哗,大海不愧是永远的歌手,她的歌唱缠绵而深沉,她的歌喉自然而温润,她日夜歌唱从来不会疲倦。
一海的蔚蓝在眼前涌动,远远地一道白线渐渐地近了,在他们的面前飞起浪花朵朵。
还有那翩飞的海鸥,在大海深情的歌唱感染下,欣然地跳起优美的舞蹈。
慕容碧浪扭头看了一下白兰度,发现他正微微地张着口,脸上已经没有了那习惯性的笑容。
“你应当不是第一次看海吧?”她问。
“虽然看过好多次,但每次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她所慑服。”
“是因为她一生无边的浩瀚吗?”
“不,是叹服她绵绵不绝的坚韧。”
“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约你来海边?”
“不知道。”白兰度摇摇头,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笑容。
“是好消息。你猜猜看?”
“我怎么猜得出呢?你可别把我这个凡夫俗子当成现代诸葛亮,那样你会失望的。”
慕容碧浪莞尔一笑,说:“是这样的,我的公司准备隆重推出一款男士系列化妆品,我想请你做形象代言人,不知你肯不肯出山?”
嘿,果然是好消息!白兰度自然知道形象代言人的不菲待遇,他双眼一亮,扭头看着慕容碧浪。
“为什么那样看我?”
“我在对照对照,世界上真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财神爷吗?”
“谢谢,你真的认为我漂亮吗?”
“是的,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我还以为,我入不了你的法眼呐。”
“我倒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进入你的法眼,使你产生让我做形象代言人的想法的?”
“高大、俊朗、帅气、笑容灿烂、广有人缘,这些还不够吗?”
“你该不是在描述我吧?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描述天使呢?”
“嗬!自我感觉不错嘛,你大概经常照镜子吧?”
“咦,你怎么知道?”
“每个爱美的人都有照镜子的习惯,我甚至还知道你在镜子面前经常说什么。”
“不会吧?你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神通。”
“谁说不会?要不要我给你示范一下?”
“好啊,请开始吧。”
“有一天一只猴子举起一面镜子,它望着里面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大吃一惊地说:‘天呐,这是我吗?我已经进化到这种美丽的程度了吗?’”
“嘿,你敢骂我是猴子吗?吃了豹子胆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白兰度就张牙舞爪地扑向她。
慕容碧浪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白兰度勃马而追
沙滩上留下了两串快乐的脚印。
开心的笑声在海涛的伴奏下传得好远好远。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两人相距五、六米远停下来。
“我看你再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到你!”白兰度狠狠地说。
“有、本事你、追啊,想追上我,没那么容易!”
白兰度鼓起勇气再追。
慕容碧浪转身又逃,白色的衣衫象一朵缓缓飘移的浪花,黑色的长发飘扬成一面风中的旗帜。
眼看白兰度越追越近,情急之下,她纵身扑进了海的怀抱中。
站在齐腰深的海水里,涌来涌去的海浪摇撼着她。
白兰度刚下海走了两步便停住了,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游泳,连“狗刨”都不会。
看到白兰度举步不前,慕容碧浪得意洋洋地喊道:“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追啊,你怎么不追了?”如果他继续追的话,她会向海的更深处逃跑,她对自己的游泳技术充满信心。
“我听说狗急了跳墙,还没听说过人急了下海的。你站在海里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上来啊?”
“胆小鬼是上不了战场的,有本事你下来啊?”她一边朝他叫板,一边以掌击水,飞射的水线溅湿了他的衣服。
白兰度急忙后退,然后抓起海滩上的沙子来了个飞沙走石。
这下慕容碧浪就落了下风,她不得不背过脸躲避飞沙的袭击。
为摆脱这种被挨打的局面,她做了个暂停的动作,说:“本姑娘要求和平谈判。”
“没什么好谈的,举手投降是你唯一的选择。”白兰度义正辞严。
“那我不干,我可以上岸,但你必须后退十步。”
“你都山穷水尽了,还敢跟我谈什么条件!好吧,看在你是一柔弱女子的份上,我就后退五步,这是最优待的条件了。”
“五步就五步,不过你得向我保证,在我离开水之前,你不能开始追我?”
“好的,我保证!”
白兰度后退五步,摆出一副随时出击的姿势。
慕容碧浪一步步靠岸,眼看她离岸只有一步了,白兰度跃跃欲试。
“白先生,别忘了你的保证,我还没有离开水呢。”说着趟水前行,边走边回头朝白兰度扮鬼脸。
白兰度心里说了声“糟糕”,知道自己上了这刁滑女子的当了。欲追,又怕违约:不追,心里不甘。眼见那女子渐行渐远,便不再管什么保证,拔腿便追。
慕容碧浪已经走出十步以外,她一见他开始追赶,走到岸上奔跑起来。
一阵追逐后,两人的距离渐渐缩短。
老鹰终于抓住了小鸡,他抓住她的肩膀,使劲的摇撼着,“叫你跑!叫你跑!”然后一把将她推倒在沙滩上,两人并肩躺在沙滩上,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笑个不停。
西天的晚霞越发地鲜艳了,像一件色彩斑斓的锦衣。夕阳正一点点掩藏自己羞红的脸庞。而大海依然在涌动,连绵不断的波涛展示着温柔的力量。
“哎,你看。晚霞多好看呐,像不像昭君出塞时摇曳的嫁衣。”
“恩,也许吧。不过我觉得那是一种我无法企及的美丽。”
慕容碧浪没想到整天笑容灿烂的白兰度会说出如此伤感的话语,她扭头看着他,暮色中他的双眼流露出一种苍凉和无奈。
“借你的肩膀用一用好吗?”
“用就是了,闲着也是闲着。”
慕容碧浪开心地一笑,歪头靠在白兰度宽厚的肩膀上。她原以为他会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只是挺着他男性的胸膛,给她提供一个坚实的依靠。
海浪在眼前绽放。
慕容碧浪感觉自己正被海洋托举着,身体轻盈得像一片羽毛。伴随着大海的呢喃,一颗涌动的心正在温柔地融化。
“哎,你知不知道,靠在你的肩膀上,我有多么的幸福?”
“是吗?可我真的担心,我的肩膀承担不起你的未来。”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的未来就那样沉重不堪吗?”
白兰度欲言又止。
“难道,你不希望与我拥有同一个未来吗?携手去面对人生的一切,风雨和成功,欢笑和泪水。”
“我当然希望这样,只是、、、、、、”
“既然你也这样想,那么我们共同的未来就会比梦想还要幸福和美好。”
听着这那地有声的自信话语,白兰度忍不住扭头打量身旁的这个女子。
秀发如瀑,五官姣好,智慧爽朗,富有而且慷慨,无论用什么标准来评价,都是众多优秀男士梦中的理想爱人。
想到这儿,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他感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准备全心全意地感受他的爱抚。
然而他并没有继续。
她睁开眼睛,大海在眼前一浪逐着一浪。
她移动身体坐到了他的对面,双眼柔柔地凝视着他,那是一种足以点燃任何激情的凝视。
就在他的眼光交会的一刹那,白兰度触电似移开开了自己的目光。
“不要躲闪,看着我,用你的眼睛。”
白兰度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与她对视。
“你,看到我眼睛里的大海了吗?”她问。
“好象看到了,很温柔也很深邃。”
慕容碧浪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动情地说道:“你终于看到我心中的大海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看不到呢!”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瞎子。”
“我爱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爱了。”
“你是说在我为你哥哥主持订婚仪式的时候?”
“是的,那天你风度翩翩、口若悬河,真是帅呆了!”
“你真是一个多情的女子。”
“还是一个有眼光的女子,在千万人中选中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吗?哈哈。”
“我爱你。”她在他耳边说。
这句简明干脆的表白在白兰度听来不啻于一声惊雷。只有慕容碧浪这样敢爱敢恨的奇女子才能做出如此爽朗、坦荡的爱情表白。
“我……也,爱你,可是……”白兰度像是被波涛起伏的小船,不得不回应道。
“在女人面前说‘可是,’可不是卓越男人的作派啊!”慕容碧浪怪道。
“可我,真不知说什么好。”
“我听说,男人更喜欢用身体说话。”
再傻的男人也能听懂这句话的含义,何况是聪明过人的白兰度呢!
他开始谨慎地轻抚她的秀发,这种轻柔的抚摸产生了格外奇妙的效果。一根轻轻撩动的羽毛,足以让一湖碧水柔情满怀。此时此刻,慕容碧浪就像一池微波荡漾的湖水,蓄满了幸福的感觉和期待。
暮色降临了。
大海依然在身边涌动。
绵软的沙滩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纵情地接吻。他们不时地变换着姿势和角度,动与静、快和慢在行云流水地交替着,时而毫无保留的献给对方,时而又恨不得将对方全部吸吮到自己的生命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几十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他们停止了接吻,面对面地跪坐在沙滩上。
暮色苍茫,掩盖了她的红腮满面,也掩盖了他的不知所措。
当他们褪去身上的衣物**相对时,大海仿佛也屏住了呼吸,连满天星星也羞怯地捂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两个白玉般的人体呈现的是风格不同的优美。一个丰满而柔美,有着维纳斯一样的洁白和优雅;另一个挺拔而刚劲,有着大卫一样的镇定和从容。
当慕容碧浪柔柔的眼光从上到下定格在白兰度腹下的“男性特区”时,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她绝对没有想到,他的“男性骄傲”竟然处于“休眠”状态!就像一只倦卧在“密林”深处的蚕儿,沉浸在甜甜的梦乡里。
这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们爱抚、亲吻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宝剑”竟然无动于衷。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谦虚”的男性特征,在她的记忆里,它们一个个雄姿英发,不可一世,呈现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派头。
“哈,你的小弟弟真谦虚啊,我以为它会昂起头来对我说声‘哈罗’的。”她尽量用轻松的口气说道。
“是啊,这小家伙也太不讲礼貌了,来了客人都不知道招呼一声,光知道自己舒舒服服地睡大觉,看来我得好好地开导开导它了。”
白兰度用手拨弄了几下贪睡的小弟弟,谁知它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快醒醒,有重要任务,听到了没有?”他用力拍打着那个“小家伙”。
“小家伙”总算有了点反应,它伸了个懒腰,晃了晃小脑袋,仿佛睡眼惺忪地问:“干嘛呀?”
“小家伙”虽然醒了,却还是一种无精打采的样子。
“还是让我来动员动员它吧。”慕容碧浪说,她还从没有过这种“唤醒沉睡山河”的经历,她甚至怀疑他的“山河”能不能勃起。
“这小子太不象话了。它连我的话都不听,会听你的话吗?”
“试试看吧。”
说着,慕容碧浪用手掌按住他的男性特区,轻柔而有节奏地揉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