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凌尘紧握双拳,眼球上布满血丝,面貌变得狰狞起来。
要不是蓝熏儿在一旁紧握住凌尘的手,唯恐凌尘会失去理智地前去报仇。蓝熏儿从刚才那两人得话语中得知,凌尘现在所面对敌人的竟是两大宗派,要是凌尘失去理智地冲上暴风宗报仇的话,那面对的不只是犹如风中残烛的暴风宗了,地岩宗恐怕也会参与进来,毕竟暴风宗即将要并入他们,被凌尘这样捣乱法,他们还有何面目在这里立足。
凌尘在蓝熏儿的帮助下慢慢平复下来,深呼吸几口,道:“我没事了,熏儿。”
“真的没事呢?”蓝熏儿有点疑惑,毕竟像亲人被杀那么大的仇恨,可不是一时间能够放得下,但蓝熏儿还是听话的将手收回去。
“我真的没事,我会隐忍下来,直到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凌尘说话时眼睛闪过一丝怒火,仿佛已经在筹划着接下来的报仇。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信息,凌尘和蓝熏儿两人快速吃完桌上的饭菜,然后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间里。
看到凌尘回到自己的房间,蓝熏儿总感觉当中有些不对劲,但却怎么都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来。
第二天暴风宗果然像那两个人说的那样,真的广发邀贴,邀请各路修士在三天后前去地岩宗观礼。
得知消息的凌尘,在两天内足不出房,长时间待着自己的房间里,连饭菜都是叫客栈里的小二送上来,这让蓝熏儿心里更是感觉不妥起来。
第二天凌晨时分,蓝熏儿正在研究着当时在符谷得到的那时,一股幽香突然传入蓝熏儿的鼻子里,蓝熏儿顿时感觉到不妥,正想捂住鼻子屏蔽呼吸时,眼皮已经沉重的无法睁开,举起来的手无力地放下,最后还是沉沉地昏睡过去。
蓝熏儿昏睡过去不久,一道身影出现在蓝熏儿的床边,将蓝熏儿安置好。
这个人正是凌尘。
凌尘轻轻地将被子替蓝熏儿盖好,轻声道:“熏儿,对不起。我始终无法放下那件事情,所以我只能这样做,不然你知道后肯定不会阻止我,而是要跟着我一起前去。但我不能这样做,我已经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而失去了晴儿,辜负了爷爷对我的期望,所以我不能再次辜负你爷爷对我的期望,从带着你去闯十死无生的险境。”
“如果我不能回来的话,熏儿你就自己回去吧,有这些在我很放心,这块阵盘是你祖宗的遗物,带回去吧。”凌尘在桌子上放下一个储物袋,里面放着在符谷得到的东西和万阵盘,然后在储物袋旁放下一封信就纵身一跃,从窗口中跃出,几个闪烁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昏睡中的蓝熏儿仿佛感受到凌尘这一次的凶险,秀丽的脸蛋滑落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
凌尘在房屋上穿梭时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黑色斗篷出来穿上,辨别一下方向后就全力向着地岩宗所在的地岩山冲去。
夜色慢慢褪去,太阳缓慢爬起,散发着自身的光芒来开启新的一天。
因为今天是风岩山脉的两大霸主之一的地岩宗邀请各路修士进山观礼,所以一路上不断有着马车或修士在连夜赶路。
他们不仅是进山观礼,而且还是进山讨好地岩宗,谁都知道风岩山脉以前只是被两大霸主平分,并且还虎视眈眈着对方的领土,而暴风宗的突然出现,将风岩山脉的一部分据为己有,打破了两大霸主争斗的局面,一开始两大霸主还不在意这一个新兴的势力,免得自己派人攻打这个新兴势力的时候被对方偷袭,这才有了暴风宗成长的机会,最后成长地竟是将四分之一的风岩山脉尽收其中。现在暴风宗向地岩宗投诚,也就是说以往两大霸主的争夺情形不再出现,有的只是地岩宗的一家独大。所以他们才这么着急前去观礼,好为以后地岩宗征服风岩山脉后能够照顾一下自己或自己的家族做准备。
地岩山,地岩宗所坐落的山峰。与之前的清冷相比,现在张灯结彩,人头涌涌,山脚还不断有人在上山。
山顶处的云雾处,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留有一缕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站在半空看着下方人潮为患的情景,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人正是地岩宗宗主,郝岩。
“宗主,看来统一风岩山脉的霸业将会由你的手来完成了。”一个中年男子也是凭空站着,语气恭敬的道。
“哈哈,小于啊,你真不愧是我花巨大资源筑造而成的人,你现在成为了暴风宗的宗主了,得快些将你的修为提升上来,好助我早日统一这个风岩山脉。”这个被称作小于的中年人正是现在暴风宗的新宗主,于岩。
………
时间逐渐流逝,万众期待的观礼仪式正式在地岩山山顶的武斗场开始。
在武斗场中最高的屋子的二楼处的地方摆放着两把椅子,郝岩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上面谈笑风生,而能够与地岩宗宗主并肩齐坐的人在风岩山脉里只有另外一个霸主,风行宗宗主,侯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