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声怒吼,就仿佛天边的惊雷一般,不仅让他麾下以及甘宁麾下的士兵动作齐齐一顿,甚至连我都愣了一下。
把瘟疫带入荆州?甘宁此时也收起了张狂的笑容,他回头看着那人,道:“我甘兴霸做事无愧于心,你说我把瘟疫带入荆州,呵呵,我倒想问问你,看着受病痛折磨的人,难道你们就不打算管上一管?”
“管?”那人哼了一声,道:“怎么管?瘟疫的可怕你甘兴霸难道不知道?”
“可怕?”甘宁哈哈一笑,道:“因为可怕,所以你们就置那些病人而不顾?这,就是你们荆州人的行事作风?哈哈,我甘兴霸今天算是见识了!”
那人被甘宁说的一阵沉默,随后又咬牙道:“你莫要说我,你自己带着一个病人冲我船队,意图侵染荆州,难道你做的就是对的?”
“我做的自然是对的!”甘宁道:“枉你还是荆州守将,难道你不知道就在你们荆州便有一位神医?”
“神医?”那人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是说张机?”
“要不然呢?”甘宁反问道。
“我还以为你说谁呢!”那人嗤笑道:“张机的医术确实不错,但你要说他能医治瘟疫,我想整个荆州却是没有人会相信的。甘兴霸,你可知道为什么?”
甘宁一听那人如此笃定,不由得问道:“为何?”
“为何?”那人似乎很看不起张仲景,道:“张机的儿子便是死在了瘟疫之中,而他自己却束手无策,你说为什么?”
“什么?”甘宁直接惊呼出声,道:“他,他儿子死在瘟疫之中了?”
“这件事许多荆州人士都知道,张机救子无方,早已心灰意冷,他已经很久没替他人瞧过病了!哼!”那人哼道:“简直枉为医师!”
甘宁听那人说的不似作假,他也有点怀疑了,不由得直接看向了小船上的我。
张仲景的儿子死于伤寒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发誓不解决伤寒,一生便不会离开荆州,好在他的医道天赋很好,嗯,用后现代的话说,他和华佗一样,是汉末时期唯二的两个把医术技能点满了的人才,所以,最后他也就成功的研究出了伤寒的治疗方法。
只是,不知道张仲景研究多久了?要是刚开始研究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唉,我不知道现在的张仲景到底行不行?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朗声道:“这位将军请了!”
那人见甘宁看向我,此时我又开口说话,他直接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我笑了笑,道:“只是,在下有些问题想要请教将军一二。”
“无名小卒?”那人哼了一声,道:“能凭一杆长枪便挡住了箭雨袭击,你恐怕不似无名吧?”
“呵呵!”我笑了笑,转开话题道:“将军方才说张神医的孩子死于瘟疫?”
“怎么?你怀疑我在诓骗你们?”那人似乎有点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