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过来了!”
正在鲍帅震惊不已的时候,怪物变成的男人突然朝鲍帅开口说到。
他的语气十分平和,与之前的恐怖、残暴大相径庭。
鲍帅微微一愣,又一次朝他看去,只见那男人最多只有十岁,也许是能量损耗过度,让他的身材看上去十分干瘦。
褐色的头发乱蓬蓬地盖在头上,就像个鸡窝,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嘴角还有带着浓浓稚气的绒毛。
“过来吧,我已经可以控制身体了,保证不会伤害你。”
男人对鲍帅说了一句,嘴角的微笑如同春风,眼睛里的目光十分柔和。
鲍帅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也许是觉得不太像是阴谋,便试探性地从废墟里探出半个身子。
“你是谁?”
鲍帅问到。
这个问题似乎牵动了那他心里某个柔软的部分,春风般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随即变成了苦笑。
“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个怪物,四不像的怪胎?谁知道呢……”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落寞之色,让鲍帅的心也为止一暗。
曾几何时,鲍帅也曾被这样的困惑深深困扰,自己是谁,是什么生物?
从一个人类沦为变异的怪胎是对心理极大的折磨,也许他现在也正在接受这样的折磨吧?
“你也是试验体,被制造出来的生物?”
鲍帅又问。
男人点点头,黯然道:“是啊,试验体,一个逃跑的试验体,做着徒劳的挣扎,企图掌控自己的命运,可惜这个世界太不公平,我选了一条孤独的道路,失败如影随形。
不过谁又能逃脱试验体的命运呢?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试验场,除了创造我的人以外,包括刚刚追杀我的五大势力也是试验体,只不过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
“都是试验体?这话什么意思?”
鲍帅眉头一皱,问到。
男人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很复杂,我了解得也不是很多,只能告诉你这个世界并不是像我们看到的这么单纯,无论人类也好,变异体也好其实都是被人圈养起来的牲畜。
我们的头顶有一只大手默默地安排着一切,背后有双眼睛冷眼旁观,观测和记录着我们每个人的反应。
我不知道那些家伙想要得到什么,想把我们塑造成什么,只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没有人能逃得掉。”
“你的意思是整个地球的所有生物其实都是被装在培养皿中试验和观察的试验体?为什么这样说?有什么证据?”
“证据很多,比如变异体究竟是怎么来的?
我们明显不是自然进化的产物,而最早出现的变异体远远早于人类掌握基因技术的时间,那么究竟是谁让我们变异的呢?
还有,我们身上一直带着看不见的枷锁,你应该知道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突破四维,就算绝已经强到了逆天的地步也不行。
其实如果按照自然规律,别说是绝,就是其他四大势力的首脑也早就应该进化成四维,但亚维和四维之间就像有一条看不见的枷锁将我们牢牢锁住,让我们无法寸进。”
“你想说我们都是被制造出来的,而制造我们的人限制了我们的进化?”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既然是场试验,就会将试验体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就好像你试验催生一只蚂蚁,如果弄出一条蛆,也不可能让蛆长成苍蝇吧?
农名可以用一个木盒套在没长成的果子上,限制果子生长的形状,同样的道理,试验室里用的是培养皿,而四维的瓶颈就是培养皿的边界,也是限制我们的枷锁。
对于试验体来说,这个边界会强到阻隔一切,将我们牢牢限制在他们需要的区间内,方便他们隔着这个边界观察我们。”
鲍帅呼了口气,叹道:“你说得这些我从没想过,而且颠覆了我的价值观,我得仔细梳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