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帅笑得阳光灿烂:“我上面有人。”
赌桌旁,华仔凑到胖子耳边,担忧地问道:“老板,大陆仔出现的很蹊跷啊,会不会是他们一伙的?”
胖子聚精会神地盯着赌桌,摆摆手,示意华仔不要吵,下意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赌桌上,鲍帅笑盈盈地杵着腮帮,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半晌从他嘴里蹦出轻飘飘的两个字:“不跟!”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交头接耳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板,他已经连闷十五把,而且都不跟,三万块一把,这……”
“闭嘴!”
胖子喝退了华仔,脸上的肥肉抖得厉害,两只眼睛变得血红,只是死死盯着赌桌上的牌局。
他当然也怀疑鲍帅的来历,可他已经输红了眼,赌徒性格占据主导,选择让鲍帅上桌本身就是一场赌博,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赌桌对面坐着的是个六十上下的老人,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衣着打扮依然很有腔调,花白的大背头更是梳得一丝不苟。
见鲍帅连跑十五把,老人笑着说道:“后生仔,你比我呢个老仲谨慎,我你个细时候,真系宜得咩事都去搏一搏。”
(年轻人,你比我这个老头还谨慎,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什么事都去搏一搏)
鲍帅认真地点了点头:“您说得是,那这一把我all。”
说着便将桌上的筹码一把推了出来。
“他是闷牌,三百万全砸进去,他疯了!”(闷牌即不看自己的牌,对手跟或加注都必须双倍)
观战的人群顿时炸了锅,胖子心脏漏跳一拍,脸色变得雪白。
对面的老人目光深邃,静静凝视着鲍帅的脸,但鲍帅自从坐上赌桌便一直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心思的变化。
考虑良久,老人将手中的牌一扔,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跟……”。
鲍帅翻开还没看的底牌,竟然是花色不同的6、8、10、j、q,什么也不是。
“哈哈,承让承让,您说得对,人生果然值得搏一搏。”
观战的人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胖子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心跳得快要飞出嗓子眼。
老人望着鲍帅笑靥如花的脸,两只眼睛眯成了细线。
随后的几把,鲍帅每一把都是闷牌all,而老人则一把也没跟,其中有两把他甚至拿倒了极有希望做成满堂红或四条的底牌。
鲍帅注意到,老人似乎一直在跟自己身后的某个人交换着眼色,又一次盖牌之后,那人匆匆离开了现场,但不一会又悄悄回来,冲老人点了点头。
荷官有意无意地瞟了那人一眼,然后立刻挪开了目光,他的心跳微微加速,发牌时手上的力道与之前出现了些许不同。
鲍帅的感官何等惊人,自然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细节,看到这里心中一阵冷笑。
终于,在连续九把盖牌之后,老人也选择了闷牌。
“我呢个老种玩法搅大家都无兴趣,不如今次我all,后生仔,你敢唔敢同啊?”
(我这个老头子刚刚那种玩法搞的大家都没兴趣,不如这次我来all,年轻人,你敢不敢跟啊?)
鲍帅看了看双方的明底牌,自己是红心a,对方是草花q,对方先先下注。
看来对方是有信心拿到四条q或四条j,这样他便做不成同花大顺,无论如何都是输……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鲍帅笑容不变,说出了令胖子心惊肉跳的两个字。
“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