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梁教授竟然能压制亚维?”
母巢沉默了几秒,感慨道:“他刚刚变异就能以类人的身份压制初始亚维,觉得很不可思议吧?其实要不是梁丙隆当时占了上风,亚维王佳伦又何必挖那么长一条隧道来抓我?
不管怎么说,课题组的这几个人都是惊才绝艳之辈,我们各有擅长,对学术很有钻研,变异之后自然就比普通的试验体厉害许多。
只可惜一切都是场阴谋,从开始就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听到母巢的回答,鲍帅突然想起李光明当初刻在墙上的那句话,连忙问道:“为什么你会说试验是场阴谋?”
母巢的情绪瞬间低沉下来,沉默良久才说道:“既然你对当年的事了解得这么深入,有没有产生过一个疑惑,为什么资方明明很有实力,却在试验场的骚乱里完全没有作为?”
“为什么?”
母巢提出的这个问题恰好是鲍帅苦思良久却怎么也想不通的,听母巢提起话头,便迫不及待地问到。
母巢说道:“因为梁丙隆一早就知道,试验场本身就是一个试验,课题组和试验场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试验的一部分。
资方就像更高一级的实验人员,从一开始他们就冷眼旁观着事态发展,却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要做的只是记录下这些过程。
呵,还真是应了一句话,谁人不是试验体?”
你在做试验,别人把你做试验的过程当成了另一个试验,听到这番解释,鲍帅心里顿时翻起惊涛骇浪。
没想到课题组原来竟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可谁又能保证资方不是别人的试验对象?如果一切真如母巢所说,那么他最后的那句话总结得何其到位?
谁人不是试验体?那自己又是什么?自己的变异真的是个偶然?还是一切都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背后操控着?
自己的一举一动会不会有无数的眼睛在注视着、记录着、分析着?
这一切自然无法解答,却像一颗石头一样,压得鲍帅喘不过气,整整过了两分钟他才渐渐平静下来,继续问道:“资方究竟是什么人?”
这一次母巢没有再给出准确的回答。
“我只知道那是一个极其恐怖的组织,甚至是超越了国家概念的存在,大抵跟公约脱不了干系。
别问我公约是什么,我虽然跟外界有些联系,但终究是被囚禁在这里的,知道的也不多。”
最重要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鲍帅心中一阵失望。
“是你一步步把我引到这里来的?”
“不,当时我只是偶然间注意到你,一时兴起,通过某个质奴给你提供了一张纸条和下水道里的数字线索。
那时候仇家正好杀上门来,引导你的那个质奴必须赶回虫巢,而且经过评估我也认为你不太适合我的计划,所以其实当时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你却循着那些线索,主动找了过来。”
鲍帅点了点头,心道果然是这样,看来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好吧,该问的我已经问完了,现在我要逃命去了,也许从今以后再难见面,你自己多保重吧。再见!”
说完,鲍帅竟然大摇大摆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