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吕大郎醉的不成样子才对!我们早在矾楼定好位置了!”刘赟和秦湛相视一笑,胡诠走在最前引路,众人迅速向矾楼行去。
佛印主导东京城四海商会以来,相继在这里开设了岭南食府和四海钱庄的生意,不过吕璟今日观察,似乎矾楼的热闹并未因其有所缩减。
胡诠向小厮亮明了身份,众人很快在矾楼正面的二楼雅间落座,一道道精美菜式如穿花蝴蝶般纷纷呈上,吕璟在里面还发现了羊肉泡馍的身影,只是做得要比西域精致许多。
“来,今日共醉!”刘赟率先举起酒斛。
“共醉!”吕璟和秦湛、胡诠相视一眼,今日无地位尊卑之分,只为老友重聚!
一小坛酒水很快被四人消灭干净,矾楼售卖的梨花白入口甘甜,虽然度数上比苏酒差了许多,但一时间吕璟等人脸上还是开始泛起酡红色。
也就在这个时候,雅间外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喝骂声,带着醉酒之人特有的含糊,还有矾楼小厮不断的劝解。
吕璟吃了一口炙鹿肉,和刘赟等人本来无意多事,忽然看到雅间门扉被人撞开,一个带着几分狼狈的青年士子满身酒水的跑了进来。
“诸位”青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刀锋军卒制住,紧随其后,就有沉重的脚步声向雅间奔来。
“先带他离开矾楼吧。”吕璟朝孙寂然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缘由,不过听得出外面那些人来者不善,还是先保全其性命为紧。
青年士子脸上流露出几分感激,朝吕璟拱了拱手,在刀锋军卒遮掩下迅速离去。
几个呼吸过后,雅间的门扉再次被大力撞开,两个肌肉虬结的汉子带着浓浓酒气闯了进来,目光充满审视的四处乱瞟。
“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人,走吧。”吕璟看了下两个汉子的装扮,像是北边来的部族,只是发饰穿着做了改变。
“走?本衙内明明看见那小子往这里跑来,今日你若是拿不出人来,就把这双狗腿给留下!”
雅间外走来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手里描金折扇,惺忪着醉眼,神态无比嚣张。
“你!”刘赟有些发怒,刚想喝骂却被吕璟拦住。
“不知我等何处得罪了衙内?”
“得罪?罪过大了!那小子画什么狗屁图画到了老子身上,你们包庇他就是同犯!我看你们都是想趁着大朝会来东京刺探消息的辽国探子,全给抓起来!”
青年手掌一挥,忽然听到周围传来一阵惊呼声,再抬头去看,那两个他作为依仗的大汉竟然已经被人呼吸间全部拿下!
“你”
“整个大宋,敢给吕某头上按罪名的,你不是第一个,但很可惜的是,你比前一个差远了。”
吕璟起了身,径自走出雅间,外面围了不少人四处观望,显然对这戏码很是偏爱。
“诸位,此人无故寻衅,还带着两个身份不明的侍卫,某准备将其送到开封府查办,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小郎君放心!我们都看在眼里,是这家伙喝醉酒四处寻衅!”周围传来应和声,左右不用他们出面,做个见证还是有胆子的。
吕璟笑着点了点头,和刘赟等人一同起身离开矾楼,那衙内此时慌了神,还想开口却被孙寂然直接打昏带了出去。
等矾楼重新恢复安定,一行穿着短打衫子,看起来像是高官府中小厮的家伙匆忙赶来,向矾楼打探了消息后,为首的中年人不禁陷入了沉默。
“二十余岁,姓吕,不会是他吧?”朱冲感觉头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