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曾肇严格算起来并非新党众人,理念也会有所差异,每个士子答卷时的选择就成为问题。
是投朝廷所好?还是投曾肇所好?抑或者坚持自我?
“终于到了,某家可要好好歇上一歇。”吕璟的思索被朱勔话音打断,抬头观望,原来已经来到了预定的住处。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两进小院子,正好够吕璟等人居住,周围也很是清净。
一行人冒着雨势收拾好行装,朱勔主动请缨,和吕方一同外出给众人寻谋吃食,吕璟和支华二人则开始继续温目。
虽然此次参加科举主要是苏轼的督促,不过既然选择参加,吕璟自然不想让那位老人失望。
按照今年新颁行的科举制度,每个考生要在易、诗、书、周礼、礼记中选治一经,作为自己的主要学习方向,同时再选择论语、孟子兼修。
从书箱中取出一卷苏轼关于礼记的手札,吕璟开始静心凝神,细心研读。
礼记内容庞杂,除记述先秦礼制外,更是涉及哲学、教学、政治等诸多方面,吕璟沉浸其中,结合苏轼的注释研读,很快就过去了两个时辰光景。
外面的雨势已经渐消,可是外出寻觅吃食的朱勔和吕方却是迟迟未归。
放下手札,吕璟正要起身去查探情况,忽然看到支华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身上已经被大片泥水沾染。
“大郎,不好了!朱大哥他们被人绑走了!”
心中一惊,吕璟迅起身,一边示意支华带自己前去,一边详细询问情况。
距离州试只有三天,万一有什么变故,几人恐怕都要受影响。
支华出身偏远,骤然逢事有些慌张,费了一番功夫方才将事情说明,吕璟听闻,也不由感到头疼。
本来以为是有人刻意生事,没想到问题却出在自己人身上,若不是支华起心外出查探,还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知晓。
“听人家说是朱大哥被钱家小子激怒,这才先主动出手,后来吕大哥也不得不出手,却还是被他们绑走了。”
“青年将军?”听完支华讲述,吕璟也不由面色沉重,嘱咐了他几句,自行赶往事故生地。
以吕方的本事,同辈中人能够胜过他的怕是不多,不管此人与钱家关系如何,朱勔这次可算是惹了大麻烦。
河中符张家铜铺,以莲塘小景圆形镜名满大宋,是货真价实的大宋朝驰名品牌。
整个铜铺坐落于城北,绵延数里地,能够经营朝廷控制严格的铜器,可见其背景非凡。
吕璟到来的时候,小厮们正在临街店面打扫收拾,残碎的桌凳可见这里曾爆一场剧烈格斗。
“在下”吕璟刚要开口,那小厮似乎就已经知晓缘由,开口言语起来。
“小的只知道那人姓刘,似乎是刚从西北回来的将军,我家东主说了,若想救人还请尽快,这些刚下战场的家伙杀性可是很重。”
“在下吕璟,替某多谢你家东主。”拱手一抱,吕璟匆匆离去,只要有些头绪,查到这位刘姓将军不难。
“吕璟?”小厮摇了摇头,正要继续打扫,身子忽然好像触电式的一抖,神色大变!
“坏了,东主你这不是害我吗,这两位万一打起来有个三长两短,某可吃罪不起”
小厮一边满头大汗的自言自语,一边迅向铜铺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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