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功法练完,也不过半个小时。苏海棠收势,略带些遗憾地凝望天边冉冉升起的朝阳,拉上窗户,出了厕所。
这要是换在平时,她起码还得再练一遍的。
可车上早起排队上厕所的人很多,她不能霸占着不出来,惹来列车员开门就尴尬了。
“你擦的什么?雪花膏?挺好闻的。”
凌南檀见她回来,收起搭在座椅上的双腿坐正,给她让出位置。
“你接着休息吧,我不吵你。”苏海棠不愿意跟别人交恶,可对于别有用心之人,也不愿意上赶着配合,对她又没什么好处。
凌南檀上下打量她两眼,好脾气地笑笑,站起身把自己的包搁下。
“看好我的包。”
苏海棠点头,明白他是想占着座位,省得被人挤了她。
“姑娘,我坐这松松腿吧?都窝屈一宿了。”
一个胖大娘嘴上问着,已经动手将凌南檀座位上的皮包往她这头推推,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苏海棠收起硌到她的皮包,索性站起来喊远处过道上铺着报纸抱孩子坐的男人。
“大哥,你抱孩子来这坐会儿吧。”
男人露出勉强的笑容道谢,抱着怀里睡不踏实的孩子挤过来。
“你声音听着挺熟的,你是不是苏海棠?”
胖大妈打量她两眼,试探着问。
苏海棠抿嘴笑笑,寻个位置落下脚。
“是你吧?闺女你快坐!我说你怎么这么瘦,还这么能睡,火车咣当一晚上,你连个身都不翻,是救灾累的吧?”
胖大妈认定她,一把薅住她往座椅上按,眼眶立马就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