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通讯员小张找过来,顾不上这边剑拔弩张的诡异气氛,凑到许赫耳边极快地小声说了句什么。
许赫把儿子往路兆文手里一塞,解开大衣,把许从戎裹得密不透风,抹一把儿子满脸的脸,强自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爸爸要忙,你跟你路伯伯呆着。”
他扫一眼几乎哭昏过去的彭蔓,目光在她红肿的左脸颊略作停顿,对上苏海棠沉静如墨的眼睛。
“苏海棠,她是个病人,你别跟她计较。是我没教育好,要怪你就怪我。”
“营长,一码归一码。”苏海棠打断他自责的话,眼角余光瞅见大步赶来的爷爷,心头涌起淡淡的委屈。
“这怎么回事!”贺安邦打眼一扫,心里有了猜测,渊渟岳峙往孙女身边一站,摆明了给她撑腰。
“没事没事。”苏海棠近距离感受爷爷强大的气场,只觉得有人罩真的很安心!
爷爷威武霸气!
“首长,一点小事,不要紧。咱们回部队吧。”
许赫暗暗心惊。
他刚听通讯员报告,结果老首长这就迫不及待地亲自赶过来!
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案子?
彭蔓捂着肿胀的左脸,耳鸣稍微消褪,就听见许赫轻描淡写的话,顿时委屈地飙泪。
她被打了叫不要紧的小事?
“首长!首长你要给我做主啊!许赫他变心了,要跟我离婚!我不同意!他好狠的心哪!我儿子才六岁,没了爸可怎么活啊?”
苏海棠眉心跳了跳。
这女人!简直不知悔改!
才给她一丝灵泉水吊命,她就敢作妖!
就不该管她!
苏海棠使劲攥着拳,强行按捺满心浓郁的戾气与悔意,才没有收回那丝灵泉水。
不是她圣母,实在是彭蔓就这么干脆死了的话,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世人本就同情弱者,喜欢脑补,尤其又是这种狗血绯闻,更是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