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棠手动甩干衣裳又抖开,拧起的眉头舒展开。
历史自有其发展轨迹,她想投机取巧,改善下自己生活品质,这无可厚非;可最好别闹出太大动静,搞不好就要被抓去做研究的。
就像苏海燕那样,一辈子关到死,就因为她半真半假的预言超能力。
苏海燕虽然一知半解的,可架不住大华夏能人多,从她只言片语中就能推测出一个时代的概貌,就像那些历史考古学家那样。
而这些有预见的信息,就会给能人们启发,综合分析之后,可能会影响到政治经济文化甚至军事外交方面的策略。
苏海燕脑子不被彻底掏空,她是出不来的,而这期限,很可能就是一辈子。
苏海棠倒是不怕吐露自己的秘密。她是贺家人,是军人,生命忠诚全部贡献给祖国,并不吝惜那点记忆。
她唯一担心的是,有她跟苏海燕两个不稳定因素在,假如历史被改变太多,会引起不可预估的可怕后果。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心存畏惧。
假如玩过火了,哪位大神一个不爽,随手拨乱反正,把歪掉的历史重新拨回去,那她岂不是又要回到凄凄惨惨戚戚的上辈子!
她才不要。
低调是王道,出头的椽子先烂,不动的王八长命百岁。
“海棠,你这也太厉害了!这衣裳已经有七八分干了,随便晾一晚上就能穿,太方便了!帮我!”
汪可盈自觉跟她混熟了,乐颠颠地端着自己那盆洗好的衣裳过来,讨好地笑。
“我去晾衣裳!”
苏海棠莞尔,拎起一件湿衣裳继续拧甩。
俩人分工合作,很快完工。
苏海棠望着一排排拥挤的晾衣绳,眼神闪了闪。
晾衣架倒是可以做,竹制的铁丝的塑料的,方便好用不起眼,说从服装厂内衣店那边得来的灵感,应该也不算过分。
“你发什么呆啊?”
汪可盈碰碰她胳膊,笑吟吟地问,脚步轻盈像是马上要跳上一段芭蕾,再没有驼背含胸的心虚姿态。